「我~」夏候宇沉聲道。
「空口無憑,小子~」舒沫習慣性地去敲他的頭。
夏候宇抬手,穩穩地握住了舒沫有手腕。
「小爺的話,就是證據~」清冽的聲音,從不足十歲的嗓子里擠出來,照樣有股凌人的氣勢。懶
「那麼,」舒沫看他一眼,聳聳肩︰「你要把我抓起來嗎?」
「你是誰,從哪來的?」夏候宇十分疑惑。
湖岸上一抹縴細的身影急匆匆地朝這邊走來,舒沫將杯子擱在桌上︰「我得走了,記得明天不可遲到。」
「小爺不喜歡寺廟~」
「老娘也不喜歡~」舒沫突然狠敲他的手背,乘機掙月兌他的鉗制︰「可,人生不可能總是一帆風順。」
「祖母又不喜歡我~」夏候宇臭著一張臉。
舒沫哧地一笑︰「相信我,咱們兩個里,她更不想看到我這張臉。」
「你把剛才那個題目再解釋一遍?」夏候宇討價還價。
「從寺里回來再說~」舒沫說完,扔下他朝岸上走過去。
「娘娘~」銀瓶被紅錦擋在浮橋外,見到她忙走了過來︰「宋嬸來了~」
舒沫眼楮一亮︰「走,回去。」
許媽正陪著宋嬸在說話,見舒沫來了,識趣地起身避到外間。
「東西帶來了?」舒沫劈頭就問。
「娘娘要得急,連夜焙干了研的。」宋嬸從身上取了兩只瓶子出來,順著桌面推過去。蟲
「是按我的要求,雌雄分開裝的,對吧?」舒沫小心地跟她確認。
得到保證後,舒沫眉開眼笑地把瓶子收到百寶閣上︰「干得漂亮!回去繼續收集。」
「這事倒不難辦,」宋嬸一臉深思地道︰「只是,娘娘能否告訴我,要這東西干什麼?」
「嘿嘿~」舒沫干笑兩聲︰「山人自有妙用,宋嬸就別再細問了。對了,這東西沒毒吧?」
她只想成人之美,弄出命案來就不好了。
宋嬸搖了搖頭︰「娘娘不是對毒很有研究?一試便知。」
「得,」舒沫撇嘴︰「我那幾手三腳貓功夫,哪里夠用?你不肯教就算了,我自個琢磨去。」
「娘娘記住我的勸,別做傻事就行。」宋嬸深深看她一眼,起身告辭。
「好容易來了,吃過飯再走吧~」舒沫留她用飯。
「不用了,」宋嬸搖頭︰「二牛還在外面等我,一會得去鋪子里瞧瞧。」
「行~」舒沫記掛著那兩瓶蝶粉,也不勉強。
等她一走,立馬迫不及待地把人都遣出去,獨自關起門在房里搗騰起來。
一晃眼,便到了天黑。
用了好幾種辦法,倒是都沒試出有毒來。
舒沫便放了心。
因明天一早要去普濟寺,因此九點一到,立夏就來催她歇息。
舒沫高高興興地把瓶子藏了,洗漱完畢,躺到床上。
一想到等藥物研制成功之後,就可以將夏候燁的情緒牢牢地控制在掌中,大腦高度亢奮,哪里還睡得著?
到時,夏候燁就是個機器人,她手里拿著遙控器,想讓他上哪個女人,他就得上哪個女人,哈哈,多爽?
哼!夏候燁你最好給我老實點!老娘高興呢,就賞你個年輕漂亮的。你若是再囂張,小心老娘一個不高興,把你踢到趙嬤嬤的床上去!
啊,不對!那豈不是壞了趙嬤嬤一世名節?還是直接把他跟巴朗送做堆,再不然,讓他對著狗發春……
她得意洋洋地,各種各樣的想象紛至沓來,想到絕妙之處,竟獨個兒笑得滿床打滾。
「你吃錯藥了?」低醇的嗓子,從窗外飄來。
「是啊是啊,可不是吃錯藥了?」舒沫正笑得上氣不接下氣,頻頻點頭,順嘴接了句︰「不過不是我,是夏……」
說這話的時候,她的眼里還漾著笑。
兩顆黑潤如葡萄的瞳仁,晶瑩剔透,罕見的不帶任何戒備地順著聲音的方向瞅了過來。
觸到那雙清明冷厲的黑眸,她猛地彈了起來,跪在床上,驚詫地之極︰「王,王爺?」
夏候燁一身黑衣,悄然立在窗外,薄得有些無情的唇,輕輕扯開,牽了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淡淡地掃她一眼︰「說呀,怎麼不說了?」
「你怎麼不走正門?」舒沫本想問他怎麼這身打扮,忍了忍,換了比較柔和的方式。
「若走正門,豈能瞧到如此風景?」夏候燁眼中隱隱閃著兩簇火苗,語帶雙關,抬高下巴輕輕一呶。
「呃?」舒沫低頭,驚見褻衣凌亂,寬大的領口已歪到一邊,露出半邊香肩,淺紫的抹胸下,一大堆雪白的肌膚,在皎潔的月光下,越發的瑩潤嬌美。
「啊~」她低叫一聲,動作神速地拉了絲被,吱溜一下鑽了進去。
夏候燁強抑住心跳,單手撐著窗台,輕盈地躍了進來,淡淡地道︰「現在遮,豈不嫌太遲了些?」
「不要臉!」舒沫漲紅了臉,低咒。
「什麼事,笑得這般開心?」夏候燁解了外裳,坐到床邊。
「沒什麼,」舒沫強忍了笑︰「突然想起個笑話。」
「什麼笑話,可以讓你笑得如此不顧形象?」夏候燁微微眯起了眼楮。
她的聲音,在月光中,清脆如銀鈴,那麼愉悅,那麼歡快。
讓他情不自禁地被感染,從心底涌出一種想要探知她的內心世界的強烈渴望。
他,真的很想分享她的喜悅。
舒沫想著他跟巴朗月兌光了抱在一起的場景,忍不住再次噴笑出聲︰「噗~」
「嗯哼~」夏候燁輕輕揚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