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舒沫拼命轉動著眼珠,臉紅脖子粗地提醒他控制點力道。
不然,她不餓死也會被活活掐死。
夏候燁悻悻地松了手︰「想死滾遠點,別弄髒我的床!」
「那個,」舒沫垂了眼睫,小小聲解釋︰「我不想死,只是起不來~」懶
夏候燁不敢置信地瞪了她好一會︰「真的?」
「別瞪了~」舒沫苦笑,輕聲道︰「叫立夏來~」
「你確定,不是裝的?」夏候燁狐疑地眯起眼楮。
「你給狗咬一口,會不會想自殺?」舒沫惱了。
「舒沫!」這女人,真的給慣壞了,什麼話都敢說了!真當他不舍得殺她呢?
「早提醒過你,藥的分量太多了~」舒沫俏臉通紅,趕緊移開視線,飛快地低喃︰「我還能活著,已經是奇跡~」
讓她妒忌的是,同樣的被下了藥,她去了半條命,他居然象個沒事人!男女之間的差別待遇,也太大了好伐?
「別這麼夸張行不行?」夏候燁雙手環胸,冷笑︰「瓶子里裝的,絕大多數都是香粉!」
他有這麼傻嗎?為這事跟她同歸于盡!
「你!」舒沫愕然抬起眸。
那她為什麼全身都疼,好象被卡車碾過一樣,累得連手指頭都不想動了?
她的表情取悅了他。
如果說剛才的話對男人是污辱,這個眼神,絕對算得上是一種贊美和肯定。蟲
「所以,別裝柔弱了,趕緊起來吃飯~」他忍不住綻了一抹幾不可察的微笑,彎下腰,伸手穿過她腋下,將她抄了起來,抱到太師椅上。
舒沫愣愣的瞧著他,視線掃過他的臉,他在外面的胸膛……
面色越來越紅,神情越來越怪異,頭也越垂越低,恨不能地上有個洞,突然裂出來,讓她鑽進去。
好吧,她承認,如果硬要把這起突發事件定性為強暴的話,看起來昨天被強暴的那個人,好象也許可能大概,應該是他……
SO,她也總算明白,他這個古代的工作狂人,為什麼不去上朝。
夏候燁慢條斯理地挾了菜入碟,淡聲嘲諷︰「想起來了,知道害羞了,明白真正的受害人是誰了?」
舒沫窘得臉暴紅,哪里還敢搭腔。
夏候燁好容易逮個機會一血前恥,哪里肯罷休?
「不再到處嚷嚷著被我強暴了?」他的口氣不慍不火,卻帶著極大的諷刺︰「也,不再嚷嚷著,要代表人類消滅我了?」
舒沫的頭本來垂得快低到碟子里,听到這一句,倏地抬起頭,萬分震愕地瞪著他︰「這話,是我說的?」
「不是你,難道是我?」夏候燁黑眸微眯,冷冷地覷著她︰「本王再無恥,再狂妄,也沒想過要代表整個人類!」
舒沫狂汗,無語凝噎。
都怪平日他做惡太多,她這純屬是積怨太深,一朝暴發呀!
半晌,小心翼翼地問︰「我,還說了什麼?」
夏候燁不說話,只莫測高深地瞅著她。
舒沫被瞧得心虛氣促,飛快地垂下眼,無力地道︰「不管說了什麼,你都當是耳邊風,听過就忘了吧~」
「記憶這麼深刻,想忘記可不容易~」夏候燁笑了笑,一副偏不要她如願的表情。
舒沫無語,抓起筷子,默默地戳著飯粒。
笑笑笑,戳爛他這張冰塊臉,看他還笑不笑得出來?
死男人,真小氣,一點小事也計較成這樣!
「其實,餓得狠了最好先喝點湯或粥墊墊會比較好。」他瞧著她,半是認真半是調侃地建議。
「你管我?」舒沫鼓著頰,恨恨地繼續戳。
她越懊惱,夏候燁越開心,唇角往上翹,雪白的牙齒露出來,笑得非常好看︰「我吃完了,你慢用~」
說完,他徑直推開椅子站了起來。
「立夏!」舒沫急忙嚷︰「讓立夏來一趟,不行嗎?」
他停步回頭,挑眉望向她︰「有事讓宛兒服侍就是。」
「可我習慣了立夏~」舒沫略帶點企求地看著她︰「讓她給我送換洗衣服過來,順便再跟我一起回去~」
「不行,」夏候燁搖頭拒絕︰「王府有王府的規矩,除非你成了睿王妃,否則她沒有資格進殿服侍。而且~」
說到這里,他頓了頓,看她一眼,淡淡地道︰「你以前的衣服也沒有了。」
舒沫會錯了意,想著那兩天激烈的鏖戰,飛紅了雙頰,輕嚷︰「我又不是只有那一套衣服……」
「全沒了~」他打斷她。
「全沒了是什麼意思?」舒沫狐疑。
「燒了~」他兩手一攤。
對一個武裝到牙齒,連頭發絲里都可能藏著毒藥的女人,必需嚴防死堵。
「你!」舒沫氣結︰「那,我出去還不行嗎?」
「不行~」夏候燁理直氣壯地答︰「直到我消氣為止,你必需呆在承運殿。」
事是兩個人做的,沒道理他躲起來不見人,她卻在外面逍遙自在吧?
舒沫瞪著他︰「哪有這樣的?」
「看來你還沒能看清形勢,我不妨說得再詳細一點。」夏候燁一笑︰「凡是你用過的,接觸過的,通通都一把火燒了。現在,出雲閣,只剩下一個空架子了~」
所以,既使她現在回去,也沒地方住。
「你講不講理?」舒沫低嚷。
不能出去,也不能讓立夏進來,這跟軟禁有什麼區別?
「對你,」夏候燁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我就是太過講理了!」
不然,也不會縱得她這般無法無天,敢把主意打到他的頭上,算計他,陷害他,還口口聲聲說是為他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