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觀察一會,連流水也看出不對,登時滿心疑惑︰「她在干嘛?」.
夏候熠清冷地笑,慢吞吞地道︰「或許,她是想告訴我,她不是我們要找的那個人。」
沒想到舒元琛的女兒,不但心思玲瓏,竟然還懂得機關消息居?
「她怎麼知道我們在找人?」流水困惑地抓抓頭,猛然一驚︰「除非,她知道昨天傍晚偷闖到竹林的人是誰?她,跟他們是一伙的?」
「那倒未必~」想著她腕間的那道傷,夏候熠話鋒一轉︰「不過,我猜她最起碼是見過一面的」。
流水眨巴著了幾下眼楮,被他繞糊涂了,「那她到底知不知道?」
夏候熠眯起眼楮,慢悠悠地笑了︰「這,要問她了。」
流水瞪大了眼楮望他——這不等于沒說嗎?
夏候宇表情不耐,站在涼亭外,蹙著濃眉嚷︰「到底還要等多久?赭」
「怎麼,」夏候熠回頭望著他,眼里閃著戲謔的光︰「怕嚇壞她,心疼了?」
「呸!」夏候宇一蹦三尺高︰「小爺會心疼她?她算老幾?」
「公子~」叔佷二人正斗著嘴,高山悄沒聲息地走了進來︰「舒家正在套馬車,看樣子,很快就要返京了。」
夏候宇踮起腳尖,從涼亭往下瞧,果然看到立夏急匆匆地順著林間小道往這邊而來。
「領她進來。」夏候熠給流水遞了個眼色。
夏候宇一扭頭,飛快地跑走了︰「我去~」
「公子,」高山趨前一步,輕聲道︰「舒七小姐房內,有件中衣撕得只剩一只衣袖。據舒二夫人身邊的貼身婢女文竹所言,七小姐腕間傷痕是不慎撞碎玉鐲,碎片劃破所致。」
若果真如此,小小一個劃傷,自然用不得這許多布料。
但舒沫外柔內剛,處變不驚,絕不是傳聞中因不慎摔倒便會羞憤自殘的女子。
那麼,結論只有一個︰她曾替別人包扎過傷口,腕上傷痕,不過是掩人耳目而已。
夏候熠眸中掠過一道冷光,滿意一笑,起身︰「冷落客人太久,實非待客之道。」
「喂!」舒沫眯著眼楮,認真地研究面前這株桃花,夏候宇忽地蹦了出來,一臉厭棄地瞪著她︰「你坐在這里干嘛?」
舒沫一臉的無辜︰「這里的路可真難記,我不過隨便轉轉,竟迷路了~」
夏候宇一陣心虛,拉長了臉,氣勢洶洶地罵回去︰「怎麼不說自己笨?」
「我很少出門嘛~」舒沫不以為意,站起來︰「坐了這會子,有些渴了。」
夏候宇轉頭就走︰「跟緊了,這回可別再迷路了!」
回到偏廳,不出所料,夏候熠已然等候在坐,見了她拱手微笑︰「抱歉,怠慢了七小姐。」
舒沫淺淡一笑,彼此心照不宣︰「公子言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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