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你什麼意思?」夏候燁悖然色變。
「我進王府,目的是清君側,不是伴君行。」舒沫神情冷淡︰「功成身退,有什麼不對?」
該死的,竟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他的耐性?
夏候燁神情冰冷︰「做了本王的女人,除非死,否則別想離開。」懶
豈料,舒沫想了想,竟點頭︰「假死月兌身,倒也不失為一個辦法。」
全了他的體面,而她也樂得換個身份,月兌去舒家七小姐這層外殼,去呼吸自由的空氣!
「你想都沒別想!」夏候燁厲吼。
舒沫皺眉,這人怎麼說不通呢?
「但求達成目的,何必拘泥形勢?」她試圖說服他。
「舒沫,你把本王當什麼?」夏候燁冷笑著一步步逼近,深遂的黑瞳如一口寂靜的深井,冷冷的,讓人心里滲著寒氣︰「又以為自己是誰?憑什麼如此驕傲?憑什麼對本王頤指氣使?」
舒沫打了個寒顫,往後退了幾步,拉開距離。
「冷靜點,談條件而已,意見不一致可以協商。」干嘛象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突然乍了毛呀?
幾句話之間,她已被他逼到欄桿邊,身後是朱漆的立柱,退無可退。
夏候燁伸手,修長的手指用力捏著她的下巴,目露凶光︰「說!你心里想著誰,要為誰守身如玉?」
舒沫痛得直抽氣,忙用力搖頭,擺月兌他的鉗制︰「放手,你捏痛我啦!」蟲
夏候燁哪里肯放?逼上去,將她的頭壓在立柱上,手指用力掐著她的下頜︰「說,那人是誰?」
舒沫痛得 出淚來,一絲腥味在唇齒間彌漫開來,拼力掙扎著迸出二字︰「瘋子!」
無奈下頜被他捏實了,吐出的字實在含糊不清。
夏候燁垂著眼,瞪著面前這張變了形的嬌容,五髒六腑象被人拿著刀子攪到斷了,連疼都不知道,什麼滋味也說不上。
濃濃的恨意,在血管里奔涌,流淌!
手指下的力道越來越大,越掐越緊,恨不能將她碎成齏粉!
驀然間,一陣劇痛傳來。
「呀~」他痛呼一聲,猛地松開了手。
叮地一聲輕響,有東西墜落,發出悅耳的聲音。
他低了頭一瞧,地上一根銀簪,在月色下發出幽幽的冷光。
而他的手背上,則有一個血洞,正往外冒著血珠。
舒沫得回自由,忙忙地跳到安全距離之外,一邊揉著下頜,一邊罵︰「瘋子!」
「該死的女人!」夏候燁低咒。
「你有病呀?」舒沫心有余悸,瞠大了眼楮,一迭連聲地罵︰「左不過是一宗交易,又不是愛得要死要活才成的親!干嘛一副妻子紅杏出牆,跟人拼命的架式?」
夏候燁臉色陰沉,冷冷地道︰「既嫁進了王府,便該忠于本王。一日是本王的女人,終生不得改嫁!」
「你又不喜歡我,干嘛非要……管我喜歡誰?」舒沫漲紅了臉,「上—床」兩個字,終究不好意思說出口,臨時改了台詞,氣呼呼地瞪他。
「既嫁給了本王,就是本王的女人。」夏候燁一臉傲慢︰「不管本王喜不喜歡,你的身體,你的人便都屬于本王。踫與不踫,是本王的自由。你,沒有選擇的權利!」
「這是什麼屁話?」舒沫氣得口不擇言。
「記住,本王絕不允許背叛!」夏候燁盯著她,語氣森冷,態度堅決,毫無轉寰的余地︰「所以,最好別挑戰本王的底限!」
「你講不講理?」舒沫握緊了拳頭。
她只答應幫他,可沒想搭進自己的終身幸福!
「對你,本王自認,已經很講道理了!」所以,才能容忍她放肆到現在!可,並不代表他會事事忍讓,壞了原則!
「那我,是不是要感激涕零,跪叩大恩?」舒沫怒極反笑。
「感激倒不必,謹記本份,絕不逾矩就可。」夏候燁一副大度寬容之態。
「強迫女人,有什麼樂趣?」舒沫就不明白了,他身為王爺,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何必定要執著于自己?
若是對她動心,又另當別論。
可他,明明就沒把她當女人嘛!
「舒沫,你可能搞錯了一件事。」夏候燁看著她,眼中若有深意。
「請王爺賜教。」舒沫很虛心。
夏候燁揚唇微笑︰「本王並不是非你不可。」
「那不是更好?」舒沫眼中一亮︰「大家相安無事,精誠合作,皆大歡喜!」
「但,」夏候燁淡淡地道︰「本王卻不喜歡女人對本王指手畫腳!尤其討厭那種自以看透一切,掌控全盤的女人!」
說來說去,還是面子問題!
舒沫一怔,訕訕地道︰「也不是什麼原則問題,王爺何必執著?」
夏候燁睨著她,眼中有異樣的光芒一閃而逝。
「干嘛?」舒沫心生警惕,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夏候燁忽地伸手攬了她的腰,身體前傾,薄唇貼著她的耳際︰「本王以為,關于房—事,還是由男人掌控節奏的好!你以為呢?」
「呸!」舒沫俏臉通紅,啐道︰「不要臉!」
「若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糾纏,本王就認定你是欲拒還迎,以退為進。」夏候燁斂了笑,冷聲道。
「給我幾天時間。」舒沫咬緊了唇,強忍著不一拳揍到他俊逸的臉變形︰「莊子里有些事情還要處理,另外,我要看到陳管事父子平安。」
「三天,多一天都不行。」夏候燁冷冷地道。
「三天就三天。」舒沫彎腰,撿起掉落地上的銀簪,從容地插進發髻,轉身款款離開。
PS︰呼,這場舌戰總算寫完,抹汗!明天,沫沫正式嫁人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