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惹事端好象只是他自己的想法而已,面對一群劫匪般的匈奴軍士,他的想法顯然是不可行的。
就在懷捷與青兒欲轉身躲避的時候,那一隊匈奴軍兵早已將他們圍堵在了隊伍中間。
懷捷夫妻此時並不知道,他們的皇帝大老已經逃回了廣武。更不知道因為漢帝劉邦的被圍和冒頓單于的網開一面,使得漢人百姓在匈奴土地及勢力之外的範圍,都成了可以隨時戲弄砍殺的掌中玩物。
懷捷瞥眼看見一名匈奴軍兵從人群中走上一步,伸手直接模向青兒慘白的俏臉,想也沒想直接拔出腰間配劍直劈下去。這一劍沉了懷捷全部的怒火,其勢道可想而知。只听得一聲慘叫,那匈奴軍士的手臂帶著一片血花飛出老遠。
夕陽西斜,照在武懷捷身上,一如戰神凌駕人間。
匈奴軍士人數雖眾,但見懷捷隨手砍掉一人手臂卻看都不看的樣子,心里還是撲通撲通的亂跳。
就在這當務之急,沿岸一條小徑上再次傳來稀稀拉拉的腳步聲,看那樣子也該是從漢邊關強搶歸來的匈奴軍士。
這時,懷捷左手有三個匈奴軍士,右手米外,又有六個身穿鐵皮戰服的軍士,四周還有百名匈奴兵丁。
看來這次懷捷和妻子青兒,想要從容離去是短不可能了。無奈中懷捷于步伐間隙目光不時向左右打量,正好看見身側停放著一輛四輪馬車,兩匹健馬不住搖頭擺尾,前蹄不住輕踢浮土,心中一動。
左手護妻,右手做爪狀,嘯叫一聲,飛撲而上,拍出「飛豹鷹爪」對著匈奴軍士兜胸便抓。
那些匈奴人也很強悍,冷哼一聲,不退反進,左手一翻,就要扣對方的脈門,右手搶入,來一記「小鬼敲門」,抽面就打,心說先給你兩耳光,殺殺你的氣焰。
他可並知道,武懷捷身手之高,乃是中原武林數一數二的人物,在經歷了難溪山澗妖神打通奇經八脈,身手速度均是又快又狠十分凶猛辛辣。這會又是在自身和妻子身處險境之時,心思所想只打算一招制敵死命。
懷捷左手幾名軍士一起向他殺來,懷捷舉手抽出寶劍一揮「叭」一聲脆響,接著是兩個軍士所發的驚聲尖叫,人影倏分。
那些匈奴軍士做夢也未料到懷捷如此高明,出手捷逾電閃,他們想打,可是力不從心。想躲,可躲去哪里,上面當官的眼楮瞪的銅鈴一樣,退就是臨陣月兌逃,軍法從事。
得了,一咬牙跺腳,躲開懷捷「閻君捉鬼」的下半招,正掌閃身抬腳側踢,反掌鋼刀隔擋對懷捷寶劍擋個正著。
叮當一聲,力量重得他們眼前發黑,只看到滿天星斗,後退了丈余,右胸重招,出現了四條指痕,艷得讓人發 。
匈奴軍士一看懷捷如此神勇,齊聲吶喊,揮舞手中兵器從四周一涌即至,一陣凶悍無比的撕殺以排山倒海似的聲威,卷向懷捷。
這些匈奴軍士放上了拼命的心態,沖上來的氣勢出奇地凶猛,有裂膚侵骨,碎石裂碑的凶狠。
懷捷不敢大意,冷冷一笑,寶劍微斜,雙手左右一分,近身的罡風向兩側激射,潛勁無影無蹤地消失。「招!」他冷叱,從袖風中揉身搶入,一把寶劍經過他的強勁罡風,幻化成百十只劍影,雨點似的攻出,拍、掀、登、削、劈、急如驟雨狂風凜凜壓制。
每一招皆帶起一陣裂肌暗勁潛流,也隱隱響起一聲奇異的厲嘯,雖不刺耳,但可令人心向下沉。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
那些匈奴軍士死傷半數下,一個愣神,本能的閃開一條縫隙。
懷捷等的就是這個機會,一個閃身、撤劍、進步、出招,四種動作一氣呵成,如同驚電閃耀——
等匈奴軍士反應過來的時候,懷捷已經帶著妻子青兒閃身背靠在四輪馬車的車轅之上。
他居然能在這麼多軍兵的包圍下,排開襲近身前兵刃、暗器揉身撲近馬車!
眾匈奴軍士心中駭然,似乎難以置信。
就在這時,小徑上傳來的稀拉腳步已到近前,果然是另一伙匈奴軍丁。
懷捷心中焦急,未免有點分神。
「噗!」的一聲,一道寒光閃來,裂肌奇勁已經迫體,兵刀劍影繽紛中。對方已迫近身前,刃快及身子,護體氣功擋不住軍兵手勁和利器的壓迫,氣血渙散中,懷捷身中兩刀。
這會兒懷捷不僅是心驚,而且心寒。大吼一聲,拳腳急出「雲霧封山」,出力封招。「噗嗤嗤!砰啪!」一連串暗器、兵刃加身,懷捷內勁真氣的沖擊爆裂聲,連珠似的迸爆,走石飛沙。
匈奴後趕上來加入戰團的軍士才來,一時間連封九招,不住後退;額上青筋跳動,大汗如雨。心說這是什麼人,竟然讓我們數包百丁支持不住,連退出丈五六仍未能穩住身形?
「給我一起殺!我就不相信,我強悍的匈奴武士,竟然以數百人之力都要栽在這個漢人南蠻手下。」匈奴軍士百為長戰中狂叫。
頓時激起了匈奴軍士們一向強悍的自尊心。一心想挽回劣勢,手下決不怠慢。
塵土飛揚,殺聲震天,場中兵刃鮮紅如同烙鐵,奇異的勁道銳不可當。從沾觸處直迫內腑。喝聲中,風雷俱發,招招猛攻懷捷身體左右。
懷捷動作不停身靠車轅,一邊護衛著妻子對擋匈奴軍士的圍攻,一邊利落的將妻子拋坐在自己的馬匹上,斬斷車轅用絲帶穩定妻子,然後狠狠的在馬後一拍,看著它從人群呼嘯沖出,自己則對想要上前阻擋的人眾一陣猛功。
這過程說起很慢,其實只是轉眼之間。
懷捷纏斗一段時間確定青兒已遠離、安全,才放心的和這些匈奴軍兵混戰撕殺。
匈奴官兵雖然人多,但懷捷武藝精熟,因此一時間想要殺他也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