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門小戶的女孩子家境平困,可能會為了改換門庭或經濟願意遠嫁,可那樣的人選也不合適呀。
劉邦沉吟︰「如果是出于為國效力,朝中的大臣或許有願意勸女兒為國盡忠的。」話才出口想起自己家的女兒都舍不得,臉上頓時象有火在燒一樣。
「父母之命的方式不可行。」辛追的回答沒有回旋的余地。
「為什麼?」父子兩異口同聲。
「還問為什麼?」辛追的眼楮蹬的大大的,黑白分明。「要嫁人的是那個女孩子,不是她的父母。如果她不是出于自願嫁到塞外,以後分分秒秒日日夜夜夫妻相對,有什麼不如意的心里一個委屈只怕因怨生恨滋生事端,反而破壞兩邊的關系。」
劉邦父子愕然半晌,笑容慢慢的爬上了臉上,然後互相對看一眼,交會了一個只有他們自己才明白的眼神。
然後由聖皇劉邦最後拍板︰「三個月內辛追可以特使身份隨意出入包括皇宮在內的大戶內院,廣交閨中知己以尋找有緣人。」
「三個月後要是還沒找到呢?」聖面色憂慮︰「這可不是要找個手帕交那麼容易的事情。」
「要是三個月還找不到,我們只能用這屋現成的人選代替了。」劉邦笑眯眯的給了驚駭憂慮的兒子,一個胸有成竹的飛眼!呵呵!
「皇上不怕那個現成的代替人選滋事?「辛追不甘示弱,膽大的問一句。
「哈哈!議和使不覺得,朕這樣安排也是出于對你的認可和信任嗎?」高祖劉邦做狀謙和,實著以高傲無比的語氣對辛追道。
辛追看著高祖劉邦,心說對你們這些古人來說,可能被皇上看中要求做一些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是很值得驕傲的。不過,我辛追大小姐很不湊巧,可是來自二十一世紀的新現代主義靈魂也,才不會被你皇帝老大幾句話就哄的鞠躬盡瘁呢。
不過,眼前這皇帝老大是劉聖的老爸,更是現在能抄控她在這個朝代生死的權利中心,權衡利弊之後,辛追知道有些道理不能明說。
于是嘴角一彎計上心來,對著高祖劉邦甜甜的微笑道︰「小女子在家鄉听過一個關于瘋人院的故事——皇上可要听?」
「瘋人院!是什麼?」高祖劉邦對辛追的新名詞還沒能完全適應,好奇道。
「瘋人院就是專門收留和治療,腦子出現病癥患者的醫院。就是這里人說的,專門給瘋魔病人治病的地方。」辛追手舞足蹈耐心地,給高祖劉邦和可愛的聖皇子對瘋人院一詞了一詳細的解釋。
「那麼在這樣的一家醫館里,發生了什麼故事呢?」
「恩,在那家瘋人院,病人常常因為懶惰做不好事情而被醫生處罰,嚴重時直接當人體沙袋操練。
事後,醫生又總是會用很關切的姿態,拍著病人的肩膀說︰
現在的社會很復雜,你是弱者。我現在這樣做,是要你學會抗激打的能力。
病人茫然︰為什麼要學會抗激打!!
醫生不耐煩︰以後別人打你的時候,你就知道該怎麼辦了。
病人認真的學習受教。
次日醫生出門,因身有余香被流浪狗追殺,醫生大驚急忙逃回醫院。
同時驚魂未定高呼︰真不知道怎麼對付這些狂追的聞香者,差點被它們咬斷脖子。
病人傻呆呆道︰什麼是聞香者?
醫生狂怒︰就是喜歡咬人吃人的狗。
話畢未及轉身,脖子上一陣巨痛,鮮血直流。
而病人滿嘴鮮血的擺出一幅等待感謝的神情。
醫生火道︰你干什麼!
病人不解︰我是在幫你學習抗撕咬的能力呀!」
辛追一個故事忽悠完,笑嘻嘻沒事人一樣對著那父子兩搖晃著自己美麗的小腦袋瓜。
「怎麼樣,這個故事是不是很好玩?」
劉邦看了辛追一眼,忽然換了毫無關聯的問句,雲淡風輕︰「朕雖然沒有一個乖巧聰慧的公主,可是有一個讓朕信任寵愛的好兒子,議和使對此有易意嗎?」
看著辛追黑了小臉,一幅被吃定的挫敗表情,得意大笑著起身轉身就走。根本不把辛追嘟嘟囔囔說出的︰「賴皮」及更多不敬的話放在心上。
劉聖追的幾步就被太監攔住,只能轉身額頭黑線直冒的看著那,對著這邊呲牙咧嘴由不知大禍臨頭的笨蛋辛追。
本來生氣不想理她了,可是看她現在一副少根筋的樣子,雖然不相信,卻又怕她真的糊糊涂涂被父皇設計了嫁去匈奴。
只得肅穆著臉提醒她︰「你知不知道,父皇說的現成人選就是你?」
翻翻白眼︰「我當然知道,你以為我和你一樣呆!」辛追回完還好奇的用大眼忽閃忽閃的打量他,他怎麼會以為自己不知道,是自己看上去很笨還是他自己腦子變的遲鈍了。
他們可不知道,這時還在玉書房侍侯的宮女太監,正忍笑的看著兩個關心則亂的人,做著這種難得一見的沒營養到白痴的對話。
兩人在離開皇宮後的幾天里,辛追都忙著東奔西跑交朋識友,好容易有點兩人獨處的時間,也遲鈍的幾乎令人發指的沒留心,自己幾天前點燃的火山還處在噴火狀態無法平復。
氣憤之于聖很大力的拉住辛追想要再次外逃的身體,要不是她要去的是那些官宦富甲家小姐的香閨,聖怎麼也不會允許自己被她遺忘在府里自生自滅而不去當連體人的。
先不說自己的欲火了,就是辛追的尋人狀況他都不知道,每次他想問的時候,辛追總是能找出千百種希奇古怪的借口插磕打岔混過去,害得他被這種有力無處使的無奈憋的夠戧,簡直快要生出有無語問蒼天的感慨了。
聖沒好氣的拉住再次想逃逸的辛追,二話不說直接回屋,不管怎樣他都不打算和這小怪物繼續玩捉迷藏。「先和我說說你這幾天的尋找有沒有進展。」聲音里滿是嘆息和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