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在做什麼?」好死不死老太君正提著裙子走了進來,一道犀利的視線由上而下,直視著慕容小小。
慕容小小斂了斂視線,緩緩站起身,屈膝彎腰道︰「十一娘只不過是在提醒妹妹要安分守己罷了,別無他意。」
安紫凌那副厭惡的嘴臉,立即轉變成委屈,緩緩起身,眼底閃爍著淚光,聲音略帶哽咽之色,言道︰「太君…。都是凌兒一時沖動打了姐姐身邊的下人,姐姐才會回凌兒一巴掌,太君你老千萬別怪姐姐,是凌兒不知尊分,惹怒姐姐。」
老太君心一沉澱,犀利視線視線看向她臉上那道淡淡巴掌痕,深潭般幽暗的眸子掃了眼站在慕容小小身後長歌,拂袖一聲怒言︰「放肆,一個小小的丫頭也敢打小報告,是不是覺得在王府呆膩了,想回慕容府去?」
長歌心底一陣委屈,趕忙跪在地上,一個勁磕頭︰「太君息怒,奴婢不敢…奴婢不敢……」聲音漸漸消弱。
慕容小小暗自嘲諷,這老太婆擺明就是拐了個彎指責她,不過她還真是太低估了安大小姐演技。
銀眸冷光四溢,撇嘴淡笑道︰「娘何須動怒,十一娘只不過是給妹妹一臉顏色瞧瞧,再說了!您老人家又不是不知道,人老了,一動怒便會容易衰老。」
「放肆!」老太君一聲怒言,臉色頓時紅潤,一股悶氣憋在心頭上,居然敢用這種口氣跟她說話?她當初怎麼瞎了眼非娶這種敢忤逆她媳婦的女人?「你眼里還有沒有我這老太婆存在?先打了凌兒不說,還敢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
慕容小小側身垂下眼簾,鄙夷目光淡淡暗沉︰「息怒,十一娘只不過是實事求是。」
站在一旁仗著老太君憐愛的安紫凌暗自冷笑,眼里充滿著輕蔑,臉上隱隱約約有著陣陣刺痛,這筆賬她早晚會討回來,眼角流露出一抹不易發現的陰狠。跟著嫣然一笑攙扶著老太君的手腕,嬌聲細語的說道︰「太君,凌兒正想那點家鄉特產孝敬你,這不!太君已經來了,又何須跟一些無謂的人動怒,傷了身子,不值得。」言語滿是刁專諷刺。
老太君拍了拍安紫凌的手,臉上難得綻放著笑容,「好!那我就嘗嘗凌兒從家鄉帶來的特產。」
馬屁精,她慕容小小就是有仇報仇的人,絕不會讓自己吃虧,直來直往,更不會拍任何人的馬屁,沒事!不就是在老太君面前耍點手段,你玩陰,我可以跟你來明的。
「那十一娘就告退了。」見老太君不屑瞥了眼她,朝著長歌使了個眼色,便走出了陰沉沉的屋子里。
長歌緊隨其後,一直低著頭,不敢多說半句話,心底一陣陣詭異,為何十一小姐會有如此改變?就算受了多大打擊,也不至于連性格都改了,要是以前十一娘,只會笑笑安慰她,更不會無端惹出這麼個禍端。
而眼前這個十一小姐,雖是沖動了點,卻是從骨子里讓人敬佩,但這前後的差異實在相差太大了,忍不住疑惑起。
長長古典的曲廊兩旁擺放著玫瑰花,這些花實在太頑固,二月寒冷的天氣,既會綻放如此妖艷,散發徐徐淡香。
「啪啪啪…。」從彎角的曲廊處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漸漸靠近她們。
來人是剛聘請的女管事,她手里拿著一張紅色邀請函,目光四處巡視,好像在找什麼人,目光對上慕容小小,趕忙走來,福了福身回稟道︰「啟稟王妃,方才夜將軍的嫡子夜木歌公子派人送邀請函,說是邀請王爺和王妃到府一聚。」
慕容小小接過信封,淡淡掃了眼邀請函下面落筆三個字‘夜木歌’,挑起眉頭,她不屑遞給女管事︰「請你幫本王妃帶話,就說王爺身體欠佳,不便出門。」
「回王妃的話,方才送邀請函的人有帶過話,今晚宴席是一年一度的比武大賽,各位皇子和當今聖上都會去軍營,所以請王爺王妃務必按時到達。」
比武?她眼前閃過一絲期待,來古代少說有一個月,還未見識過古人比武擂台,倒是挺期待的,接過信封言道︰「既然如此,那就是說不去不行?」
長歌在一旁低頭弱聲問道︰「小姐,你是去還是不去?」
「當然去,為何不去呢?」慕容小小嘴角悠悠一抹,眼里閃過一絲深意。
黑夜來襲,廣闊的草原籠罩著一層銀色月光,寒風微弱,卻有著一股令人鼻息刺痛的寒意。
一個圓形的擂台,兩旁插著不同的刀、劍、槍,四處高掛在木柱上火把,照耀著擂台,並沒有台階,而且擂台設置高度很高,如果不是一般會輕功的人,是上不去,可見這次擂台比武的人都是非同一般角色。
面朝擂台是膝坐在龍椅上的段落,身外披著一件長袍,一頭猶如大海般深藍色長發用黃色帶子束起,一雙犀利如刀的黑眸注視著台下眾人,黑眸中流露出一抹邪氣,輕佻劍眉,高粱的鼻梁下一張性感的薄唇淡淡輕啟。
坐在兩旁的是被邀請的皇子、貴族公子,還有一些隨從家眷。
「娘子。好無聊哦!人家不要在這里待著,我要回去嘛~」段子軒縴細的手輕輕托著尖銳下顎,舉止間帶著一絲不耐煩,明眸中卻有著不易察覺的精芒。
慕容小小沉底下心,斟了斟酒,遞在他跟前,言笑道︰「王爺乖,馬上就可以走了,待會記得要言語謹慎。」
「咚咚~」隨後鼓聲響起,跟著一群穿著稀少的女子紛紛走了出來,跳著一曲廣袖流群後,皇子們紛紛上台挑戰,听說這次還有額外加賞。
在一旁的安洛眼里射出寒光,不斷往嘴里灌烈酒,那雙鋒利的眼眸直視著慕容小小,恨不得把她活剝了,隱含著殺氣的目光,讓人很難不察覺他的動怒,上次讓他顏面無存,這次說什麼也要討回那股惡氣。
慕容小小震了震,目光瞥了眼安洛,那鄙夷不屑的目光輕蔑著他,當做空氣對待。
安洛一見她如此傲慢,心底暗沉,半眯冷厲雙眸,敢無視他?
莫邪瞥了眼彌漫著殺氣的安洛公子,倒了杯酒悠悠開口說道︰「上次受到教訓,難道你還想重蹈覆轍?我倒是對這女人身世有些好奇。」說著,一臉深不可測的注視著慕容小小,卻不料糟她無視,心底好奇更是濃濃泛起。
他搖晃站起身,手上酒杯放在桌子上,縱然掠身,還沒等對手還神,他便粗魯抓去對方上衣,就這樣丟下擂台。指向迅速指向慕容小小,波瀾眸光瀲灩泛起濃郁殺氣︰「上來。」
段子軒突然緩緩放下酒杯,伸了個懶腰,深長打了個哈欠,揉著看似沉困眼眸,無辜的瞥了眼安洛公子,怒了怒嘴說︰「安洛好過分,明明知道我家娘子不會武功,還硬逼她。」狡長鳳眸閃過一絲暗芒,嘴角揚起令人發毛的寒笑。
眾人把目光投向坐在角落里的傻王爺,打破了僵硬的氣氛。
而坐在主位上的段落深意注視著段子軒,一臉高深莫測。
「王爺…。」慕容小小本想說什麼,突然發現自己的手被他用力按了按,好像在暗示什麼,他究竟是真傻,還是假傻?
段子軒緩緩立起身,眸光深了幾分,懶惰的口氣應付道︰「如果非要娘子比武的話,那人家就不客氣了。」揚起黑色長袍,徐徐清風吹著那頭黑色長發,本該是幼稚的臉頰卻多了幾分深意。
眾人目光一刻也沒有移開過他身上,只見段子軒剛剛的瀟灑自如卻在高台上爬不上去,成了眾人一陣諷刺笑聲。
還是借助身邊侍衛力度,才勉勉強強上去,拿起一把劍,扒開劍鞘,也許那把劍太過沉重,整支劍往前垂下,怒了怒薄唇道︰「好重哦!」
安洛拔起劍刃,深色眼瞳掠過一絲輕佻,不屑說道︰「王爺,劍可是不長眼楮,傷著了你,可不要怪我,看招!」一把鋒利的刀刃朝著看似笨拙的段子軒揮灑而去,眾人頓時吸了一口冷氣,氣氛詭異般平靜。
慕容小小卻是如此淡定,就憑他剛剛舉動,她已經看透了這個所謂傻王。
段子軒咬著唇,吃力舉起劍朝著他揮去,兩把劍刃刀鋒相對,明顯王爺手腕在發顫,看似安洛站了上風,其實並不是…。
段落臉色陰冷陰冷的,目光深鎖著他的舉動。
「嘻嘻~」段子軒撇嘴傻笑,目光一寒,舉起長劍腳步快速朝他走去,就那麼一個看似笨拙的反擊,居然將安洛擊倒在地,眾人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眼楮,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只有段落看清了整個過程,他知道段子軒利用時空轉移,讓對手看不清他的正確定位,讓台下的人察覺不到任何異樣,深邃眸子瀲起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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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復黑王爺開始反擊了!哇 ~乃們走過路過千萬別錯過,好戲還在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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