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後花園有個別致的亭子,一抹白色身影站在珠簾內,手靠在後背,抬起黝黑深眸注視高懸在夜空中的月亮,眼里忽閃掠過熟悉的畫面,腦海中無意閃那張清秀笑容,臉上劃過一絲喜悅。
「主子,你這次做法實在有違常理,奴才不明!為何要在那狗皇帝面前泄露真實身份?」一抹黑色身影從屋檐跳躍下來,跪在珠簾外。
轉過身,既是平日里什麼都不懂的段王爺,臉上雖抹不去那股傻氣,但眼里不經意流露出的精光讓人不敢小看。
「那又如何,正好給他一個警告。」縴細白皙的手執一把扇,嘴角輕鉤。
黑衣人逝去臉上面紗,是五皇子,他用詭異的目光深鎖著段王爺,他實在不明白,這麼多年來,他們處心積慮想推翻段落,為了不讓段落對王爺起任何不利疑心,忍辱負重整整十二年,如今卻為了一個女人,暴露真實身份,看來對段王爺來說,那個女人已經在他心里地位非同一般。
深邃眼眸含著一絲冰冷,站起身疑惑睨著段子軒,「三哥,這樣太過于冒險,本來段落就對你裝傻一事起了疑心,今兒你又暴露身份,現在段落已經將李將軍撤了職,封李木歌為元帥。」
段王爺悠悠坐在石椅上,拿起書卷頗有興趣聞听,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斜視著五皇子,兩瓣噙著驕傲的薄唇,未語先含三分笑,「撤了李將軍是遲早一事,五弟切勿擔憂,李將軍嫡子也算是個聰明人,改日你帶禮去將軍府拜訪。」
第一眼,就讓人覺得他太鋒利,有一種涉世已久的尖銳和鋒芒。
五皇子聞听,一臉不悅,跟著坐在一旁,倒了杯紅茶品嘗一口,突然一臉苦澀,將嘴里還未咽下去的茶水吐了出來,擦著嘴角上殘留的茶汁,「三哥,這什麼茶,為何如此苦澀。」
「苦到甘來,你再試著喝一口,喝到喉嚨里,就會一陣甘甜。」段王爺輕佻劍眉,凜冽桀驁的眼神,似乎是話中帶著弦外之音。
五皇子一听,似乎明白其中道理,他有時候非常佩服段王爺,十歲的時候就懂得用傻計來忽悠段落的母後炎太後,可見他心思如此縝密,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段王爺余光冷冽斜射著五皇子,「先帝遺書是否已經有眉目了?」
「臣弟該死,還未找到父皇遺書,怕是…。」五皇子跪在地上,臉上一絲不安,欲言又止。
「怕是被段落毀了遺書,這點我倒是想過,不過他就算毀了遺書,也無法改變父皇臨終前在文武百官面前立我為皇一事,只要我不再裝傻,料段落也不敢耍什麼花樣。」陰險般笑意更加深重,狡長鳳眸帶著一絲陰冷。
「三哥意思是…。要擺明身份,拉段落下台?」五皇子眼里閃爍著愕然,沒想到事情已經發現到這種地步,要換做是他,可能早跟段落正面對峙。
段王爺起身,邪惡而俊美的臉上此時噙著一抹放蕩不拘的微笑。
明媚的陽光照射在陰暗的屋內,一頂香爐,一縷青煙緩緩而上。
「王妃,該起來了,這都某時了。」月桂照著老太君吩咐,拿著洗臉盆親自伺候慕容小小。
老太君今早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听說慕容小小昨晚跟王爺圓房,那態度立馬就溫和許多,還吩咐上上下下的人好生伺候她,還不就是盼著她能生個胖娃抱抱。
今日的她已經今非昔比,已不是昨日那個處處受婆婆刁難正房,之前老太君替王爺納了幾個側房,個個國色天香,可人家王爺就是不領情,一晃眼就三年之久,沒想到這個剛過門媳婦就這麼有本事,能讓王爺臨寵。
慕容小小正睡得香,怎晚被傻王爺折騰一個晚上,好不容易才睡下,這會老太君的貼身丫頭來催她,這日子還讓不讓她過了。
微眯了眯沉困眸子,手背擋著那道刺眼逆光,懶惰靠在床頭,「怎麼今個月桂有空來伺候我來了?」語言滿是刺味。
「王妃取笑了,這是老太君吩咐,要奴婢今後好好伺候您。」月桂隱約側身,態度明顯卑微許多。
慕容小小暗自竊笑,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沒想到被王爺一夜折騰,平日里不把她放在眼里的月桂也跟著拍起馬屁。
「長歌呢?怎麼今個不見她人呢?」慕容小小瞥了一眼屋內,丫鬟里卻不見長歌人影。
月桂稍微緊張,低著頭弱聲應道︰「回王妃的話,今早凌兒小姐就問老太君要了長歌,估計現在長歌在伺候凌兒小姐。」
好一個安紫凌,敢要她的人,這不明擺著要長歌受苦,上次打了那巴掌,看來是不長記性了,眼角一沉。
「更衣!」慕容小小心中暗沉,總覺得安紫凌要了長歌準沒好心。
「王妃這是要去哪?」月桂不解的問道,略微抬起眸子睨著慕容小小。
「去說理,有些人就是不長記性。」慕容小小臉上帶著深意笑容,令人看著怎麼就覺得毛骨聳立。
王府說大不大,但說小也不小,慕容小小捏著長裙,一路朝著西廂閣走去。
「啊…。奴婢知道錯了,安主子饒命啊!」在西廂閣里傳來一陣陣哭泣和哀苦的求饒聲,遠遠听去既是長歌的聲音。
慕容小小加快腳步,屋外站著守門的人,「王妃請恕罪,我家主子不許任何人進去。」
「難道連我也想攔?」她目光一寒,屋內傳來陣陣淒慘哭泣聲,一聲命令下,不顧禮節一腳踹開門那一瞬間,愣在那。
長歌身上衣服都被撕爛,都暴露出紅肚兜來,白皙的膚質上有著一條條清晰可見的傷痕,頭上發簪落了一地,這還不算,居然肩頭上還有一道明顯被開水燙著的傷,都起了泡。
月桂站在一旁都覺得于心不忍,對一個丫鬟出手如此重,卻未曾發現慕容小小臉色早已變了,變得十分陰狠。
「看來你是不長記性了?上次打你一巴掌,看來是輕了點。」慕容小小緩步走向上位,坐在主位上,陰狠目光利落的落在站在一旁拿著開水壺的安紫凌。
「月桂,把門給我合上,不許任何人進來。」慕容小小語氣變得陰冷。
月桂不明,低著頭不安的問道︰「王妃這是何意。」
「沒干什麼,就想關門說理。」慕容小小犀利的目光快速看向月桂。
門合上了,屋內一道陰暗。
長歌顫抖著身子,委屈的掉著眼淚︰「小姐…嗚嗚…。」
慕容小小站起身,不說什麼,只是拿起一旁的棍子,目光一寒,舉起棍子朝著安大小姐身子狠狠一打,無奈的口氣說道︰「打了一巴掌不長記性是不是?那這樣是不是更會長點記性?」
月桂一看,便急了,安大小姐可是王府貴賓,哪里受得了棍子襲打,急忙跪在地上說道︰「王妃息怒,使不得使不得,安小姐是老太君貴賓,打不得啊!」
安紫凌不服,憑什麼說打她就打她?從小到大父母愛護下,也沒受這份罪,背上一陣刺痛,倔強起身,眯起絕狠鳳眸,就這樣趁她沒注意之時,一巴掌落在慕容小小臉上,還不肯罷休,不依不饒抓起她那頭花了半個時辰做好的發型,用力一拖,拽在地上。
狠狠踩著她手,冷笑道︰「敢打我,我要你好看!」
慕容小小被激怒了,手背被她往死里踩,順著頭發取出發簪,眯起眼眸,毫不顧念朝著她腳跟刺去,眼中閃過殺意。
痛得她連聲喊痛,慕容小小站起身拉起她頭發,往桌角狠狠砸去,那神色似乎已經被激怒了,聲音冷清道︰「賤人,敢扯我頭發,還敢踩我的手,你找死是不是。」
誰不惹,偏偏去惹毛她,她慕容小小忍耐是有限度,這次她非得給她一點顏色瞧瞧,讓她知道誰才是這里女主人。
屋內在場的婢女都睜著大大眼珠子,難以置信的目光直勾勾的看著慕容小小,誰也不敢上前自討苦吃。
月桂更是啞口無言,臉色一驚一乍的,記得一個月前提前那會,慕容十一娘是個溫柔體貼的大家閨秀,怎麼說變就變,而且這性子實在差距太離譜了。
「瘋女人,放開我…啊…」安大小姐哪里受得了頭部沖擊,沒打幾下,便昏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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