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子軒深邃的眼眸里泛起一抹精芒,手按住胸膛上傷口,臉上顯得十分蒼白,明顯是被用刑過。木歌小心翼翼在一旁攙扶著,從寂靜的宮殿內走了進來,顯然走路一些吃力。
慕容小小反應下扶住段子軒虛月兌身子,緩緩扶著王爺坐在龍椅上,滿朝文武紛紛議論紛紛,王爺不是被段落下旨殺了嗎?眾人視線落在木歌身上,難道木歌他…。
段落惡狠狠轉過頭,脖子上架著一柄陰冷的劍刃,眼楮卻劃過一道奇異的光芒,直射向站在邊上木歌,身子不由得掙扎,怒斥道︰「你這個叛徒,枉朕對你寵愛有加。」
木歌眼底一片陰冷,幽幽開口道︰「陛下若真對微臣寵愛有加,就不會奪我父親兵權,更不會暗中派人刺殺我父親。陛下對微臣寵愛,怕是微臣無福消受。」
這事也是從王爺口中得知,本一心效忠段落的木歌,對此事質疑,便四處打听,這才打听到段落怕他父親有謀朝之心,深知他父親在外面算是有點人脈。便起了殺心,一不做二不休,暗中刺殺李將軍。
想到這,木歌手緊握住劍柄,眼底泛起一抹陰冷,面色一冷,手上隱約浮現出青筋,就好像血管要爆裂似的。
段子軒淺淺一笑,眸中一片清明,木歌越是憎恨段落,臉上笑意更加深意。
「王爺,這狗皇帝和這些狗官該如何處置?」彭珠珠的臉色越來越暗,眸中一閃而過的冷光,好似一柄鋒利刀刃,寒光四射,恨不得親手殺了段落,為他死去的父親討回血債。
段子軒唇角一挑,垂下眼簾深深的看著身下的龍椅,盼了這麼多年,終于…。這龍椅還是回到他身邊,十幾年恥辱,依舊在腦海里浮現,手緊緊捏住龍頭,眼色一陰,泛出危險的光澤。「文武百官若跟隨從本王,以往事一概不追究。」
士兵紛紛收起劍刃,文武百官對望各自一眼,紛紛跪席在地上,表示臣服,齊聲道︰「臣等願意跟從王爺左右。」
段子軒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跟著斂起視線,余光淡淡落在段落身上,嘴角揚起一抹不屑和嘲諷,你也會有今天。這時候,慕容小小察覺到有點害怕,背上陰颼颼的滲透出冷汗。
當她對上那雙嗜殺瞬間染上的眼瞳,只覺得段子軒周身彌漫一股令人窒息冷氣,好似千年冰霜。
長袖一揮,動作稍微過頭,胸膛隱約作痛,她俯身正欲什麼,卻被王爺硬生生打斷道︰「二皇子、柳貴妃母子二人莫朝篡位,殺先皇不孝在先,奪皇位再後,罪無可赦,此乃天理難容。廢除皇位,五馬分尸,皇宮六院嬪妃紛紛賜白綾一條,凡是二皇子子嗣,殺無赦!」
段落微微一震,眼瞳一緊,沒想到他段落也會有今天?出乎眾人意料,段子軒出手如此狠毒,連小皇子也難逃死罪,引起眾人驚恐。
慕容小小目光深深看向段子軒,他變了,變得不再想以前那個只會被人欺負的傻夫君,變得心狠手辣,那雙漆黑眼瞳嗜血的殺氣,令她不禁感覺一陣颼涼。
她不可能看著年幼的小皇子這麼小便慘死,段子軒這一做法,引起慕容小小十分不滿,跪席在地上,低著頭,眼里泛起一抹執意,「請王爺收回成命,錯在段落于柳貴妃母子二人,小皇子畢竟是無辜。請王爺收回成命!」
聞听這番話,殿內士兵和文武百官紛紛跪在地上,齊聲道︰「請王爺收回成命!」
段子軒眼底飛快閃過戾氣,很快恢復正常,伸出手扶起慕容小小的身子,溫和聲音淡淡說道︰「一切都听王妃的話便是了。」攙扶著鼓起大肚子的慕容小小坐在一旁鳳椅上,揚起長袍坐在龍椅上,犀利眼眸深深睨了眼段落,嘆了一口氣,揮起長袖道︰「罷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九月二十一日,凌國三皇子段子軒登基,時年二十二歲。
憑著先皇遺留下的聖旨,昭告天下,‘段落、柳貴妃母子兩莫朝篡位,殺先皇,逆改聖旨,母子二人罪無可赦,將被押入法場,當眾五馬分尸。’
段落子嗣,男的便扁回庶民,女的便在宮中為奴為婢,終生不得翻身機會。
而後宮三千佳麗,有的淪落為士兵性奴,而絕大多數便是一概賜白綾一死。
慕容小小每走一處皇宮角落,便看到宮女肩上扛著用白布包裹的尸體放在馬車上,一輛輛馬車從她眼前掠過,心里多少于心不忍。
听說宮里的女人,絕大多數都是一夜之寵,便淪為棄妃,難免心里有些同情。
「不要,我不要死啊——」
慕容小小腳步突然停頓了下來,西廂院傳來欺凌哭泣聲,嘆了一口氣,她沒進去,只會徒增幾分不忍。王爺已經大不如從前,性子跟著變得冷淡,凡是誰敢逆他意思,就好像是在圖他皇位。
嘴角一絲絲苦澀笑意,就算她現在救了一個,那其他人呢?
發現,段子軒眼里只有皇位,容不下一粒沙子。
打從昨日段子軒登基皇位,就悶在御書房內批改奏本,誰若是敢去騷擾他,便是五十大板,若是嚴重便是硬生生拉出去殺了。
慕容小小暗自嘲諷,當初她純粹想在古代有立足之地,對段子軒沒有一絲感情。可是當她發現自己已經無可救藥愛上段子軒時,不讓他受半點委屈,替他奪回皇位。可如今連半句謝謝都沒有?這算什麼?
本想出來透透氣,一路上不是後跟隨著一群面無表情的宮女,便是馬車上堆積的尸體,令人她胸口悶悶作嘔,皺著眉心加快腳步朝著御花園走去,腳底踩著鵝阮石,甚是舒服。
吩咐宮女回避。
手輕撫著鼓起的大肚子,余光落在那片幽靜湖水,吸了一口空氣,說不出來的苦澀。捏起裙擺坐在湖邊大石頭上,暗垂眼簾泛起淺淺波瀾,撅著嘴道︰「寶寶,你說你爹地是不是很過分?不管媽咪,成天只知道批閱奏折,眼里根本就沒有媽咪。」忍不住沖著大肚子抱怨起。
瞳孔一緊,眉心緊鄒,發現這小家伙踢了她一下,心跟隨加速一下,似曾是鬧脾氣。
苦澀笑道︰「這小家伙生出來,肯定是個小頑皮。」
突然一股溫氣撲向她炙熱臉頰,一雙修長的手緊緊懷抱住她的手臂,耳邊響起清脆嗓音︰「娘子,你可讓為夫好找,怎麼一個人坐在這兒?」
慕容小小心一驚,回過頭愣了愣看向段子軒,面色露出喜悅,很快被一股冷氣覆蓋,撅著嘴怒道︰「陛下,你怎麼有空來看臣妾?」
段子軒望著她,眸子里充滿了溫情,轉過身,身子沉甸甸靠在她膝蓋上,淺淺笑道︰「難道我就不能來看你嗎?」說罷,將疲倦的臉埋進那鼓起的月復上,微風輕輕吹起那一縷墨發,透著一股淡淡薄荷味。
「臣妾哪敢啊?陛下事務繁身,哪里顧得上臣妾?」慕容小小溫怒道,但是眼底卻泛起一抹溫和淺光,垂下眼簾深深的看著段子軒。
段子軒心突然一驚,將耳朵靠近鼓起肚子,細細一听,臉上難得露出一抹喜悅,昂起視線淺淺笑道︰「看來,皇兒還真是調皮呢!踢得那麼用力,小心長大難管教。」
慕容小小聞听,幾分好笑反問道︰「我說陛下,你哪里知道我月復中胎兒是男是女?莫非你有透視鏡不成?」
好久沒這樣依偎在慕容小小懷里,那股淡淡體香涌入鼻息,甚是耐聞,指著她大月復,眸子掠過堅定的光芒,「我說他一定是男兒,便是男兒。等皇兒長大後,我定會教他文武,再立皇兒為太子,娘子你說好不好?」
聞听,她還真有些忍不住想笑,還沒生出來,就指定月復中胎兒一定是男兒?她倒是喜歡女兒,女兒貼心又可愛。
「不好,一點也不好。」慕容小小一回硬生生回絕道。
「有何不可?難道娘子嫌生一胎不夠?不如來個龍鳳胎,那便是兩全其美。」段子軒笑容帶著幾分戲謔,這幾天忙著公事,幾乎是忽略了慕容小小,他想好好彌補她。若不是她,這皇位也不會輕輕松松便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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