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重傷的玉離,則是負責殺手組織,以乘風的話說,叫「咱得保證有做掉敵人,卻不讓敵人知道是咱做掉他的實力,這樣才不會有因為做掉某些知名人物,而被天下群雄群起而攻之的危險」。
幾人听到吩咐,立刻應了一聲,身形一錯,在不借助外力的情況下,在空中靈巧的改變了行路方向,各自執行自己的任務去了。
此一番功夫若是被內行武者瞧見了,非得駭個心髒病出來不可。不借助外力而改變方向,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何況這一見還是三個,那還了得!
「他怎麼樣了,」一回到府上,乘風便拉過剛走出房門的大夫,「有多嚴重?」
被抓住的大夫被嚇了一跳,正要回答,卻又被人推到一邊,直覺紅影一晃,眼前便沒了人影。
一進屋,一股夾雜著濃濃的血腥味的風撲面而來,乘風心頭一沉,疾步走到玉離身邊,感到床上的人呼吸雖然微弱,但還算比較平穩,只是臉色有些蒼白,不由得舒了一口氣。
一手抓住玉離的手,暗暗運起內勁,以自身的內力緩慢的替他修復受損的經脈。
乘風練的乃是玉家的內功心法太承決,融匯各家之長而成,比這古代的任何一門心法都要強上一倍不止,更有療傷之用。而乘風又是從嬰兒之態便開始修習,吸天地之精,奪日月之華,身體更是與太承決內勁融會貫通,幾乎達到了百毒不侵效用。
「咳咳……」
幾聲沉悶的咳嗽之後,床上的人驀的翻身撲到床邊,哇的吐出一大口淤血,蒼白的臉龐稍微恢復了些血色。
「主人,」玉離有些愧疚地望著乘風,「我找到鳳輦之時,那鳳輦已被人用內力震成了木屑,我見那木屑均勻碎裂,估計那人武功只略低于我,本不想與之發生沖突,沒想到那人就在附近,身邊還有一批不弱的武者……咳咳……」
此時乘風已然收手,扶著玉離坐了起來,關切地遞來一杯溫水,道︰「好了,別說了。我都知道,這幾天听風樓的事務暫由我處理,你就好好養傷。」
「那令牌……」
瞧著玉離焦急的臉,乘風也沒做賊心虛地臉紅,咳嗽兩聲,圓謊道︰「我想那些人定然沒找到令牌,否者早就都潛入花城來了,哪還會在那守株待兔呢?你就放心養傷吧,你家主人很忙,可不想一直替你管理听風樓。」
「……」玉離哀怨的瞪了乘風一眼,「主人,兩年不見,你還是那麼懶。」
「嘿嘿,你們勤快就行了,」乘風將茶杯放到一邊,又扶著玉離躺下,看到門口人影來回晃動,露出一副淒慘模樣,「唉,自作孽不可活,主人我現在要去替你操勞了。」
玉離當然也看到門口的人影晃動,知道听風樓業務來了,也不多說,稍有虛弱的笑笑,「主人,你就去吧,我保證,三天之內,一定好起來。」
「嗯,好。」
也不廢話,乘風轉身出了門,剛到門口,听風樓的左使夙便一臉焦急的走上前來,簡單的行禮之後,在乘風耳旁低聲說了什麼。
「有意思,」漆黑的眸子閃過琉璃的光澤,乘風嘴角勾起一抹奇異的微笑,「帶我去會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