菟絲的影子散文集 沙棗樹

作者 ︰ 鐘離嫣雪

在狂沙冰雪風暴為家

大戈壁

香飄四溢

走過一輪輪的秋夜

花朵撕裂千年的厚重

裝點荒漠的蒼涼

清瘦的花瓣素淨的花蕊

吸吶貧瘠成甘甜的果

蒼蒼茫茫的大地

你擁有了自己

滋潤了生命

在我的夢里,常常聞見一種淡淡的幽香。不是香水更不是什麼高級化裝品,而是一種不美麗的花兒散發出的香味,它的名字叫沙棗花。

過去在我和媽媽住的地方,從小區的後門走出去,抬頭看不遠的地方就有一片很大很大的沙棗林。

每年四五期間,干枯丑陋的樹上就會開出滿樹黃色的小花。

不過要是和那些嬌艷的花朵兒相比,這種花一點都不漂亮。

它瘦弱的樣子,甚至可以說是有點丑陋的。

要知道沙棗花,就要先從沙棗樹說起。

沙棗樹,屬胡頹子科、胡頹子屬落葉灌木或小喬木,又名銀柳、香柳,葉子像柳,果實像棗,在沙漠地區生長。

它們的個子不高,腰身也不挺拔,是彎曲著生長的,在它曲曲盤旋的虯枝上,長滿了長長的尖刺。

它的樹枝是紅棕色的,表面油光光的,像涂了一層油。而葉子是銀灰色的,不像一般的植物的葉子是鮮女敕的綠色,它從發芽開始就是暗暗沉沉的顏色。

不起眼的沙棗樹、不明媚的沙棗花,不了解它的人,很容易忽略它甚至是輕看它。

當然,對于不了解它、侵犯它,而被它尖利的樹刺,刺傷手指的人除外。

對于懂它了解它的人們,沙棗樹是溫柔而好脾氣的。

它不會因為環境的惡略或人類的疏忽而減少一點自身的貢獻,更不會如那些嬌女敕的花樹那樣,輕易放棄生命。

不管在怎樣嚴苛的環境里,沙棗樹都會盡最大的極限,對人類對自然奉獻自己。

其實說起這些,就要從沙棗樹的點點滴滴說起,從小處說起。

沙棗花。

在它開放的季節,一串串淡黃的黃色的小花綴滿枝頭。

一朵沙棗花的個頭,比一顆大米粒大不了多少,既不美麗也不嬌媚。

花朵兒開過後,果實還在青澀時就摘下來吃,盡管味道澀澀的,可是不一樣的感覺、到也讓很多人留戀往返。

在沙棗花開放的時候,它濃郁的香氣會毫不吝嗇的飄出很遠,以至于讓整個城市都彌漫在濃濃的香氣中。

沙棗花,在你注意它、了解它的時候,你就會近而了解耐堿、耐寒、耐旱,有著極強的生命力的沙棗樹。

單株種植的沙棗樹可以作行道樹,要是密植在一起那就是最好的防沙牆了。

由于它耐干旱耐鹽堿耐風沙,因此在隔壁、沙漠、它就變成了一道天然屏障。

其實真正深入了解沙棗樹後,會另人驚異的發現它全身都是寶。

沙棗樹的樹干質地堅硬,是優質木材,由于它的樹干是彎曲的,所以很難找出太長的挺直的木料。

不過它雖不能做棟梁,可是用它卻可制作各種木制品。

尤其是用它做出的家具更是經久耐用,越擦越亮,而且決不會變形開裂。

不起眼的沙棗樹,有用的還不僅僅是這些。

只要稍稍注意你就會發現,沙棗樹林內就連已經干枯的枝葉,在當地都最好的燃料。

還有,沙棗樹它不僅有用,而且有趣。

因為它那種特有的芬芳,可以說人人喜愛,可是卻奇怪的另蚊蟲遠遠離之。

在所有的樹葉當中,沙棗樹的樹葉是豬,牛,羊最愛吃的美食。

沙棗花開放,花香不濃也不淡,小小的花瓣,竟能飄出令人心醉的香,真是不可思議。

現在已經有很多的人,以種沙棗樹,銷售沙棗花、做為經濟收入的一種了。

在沙棗花盛開的季節,花香彌漫。

它獨特的花香不論小孩或大人總是抑制不住會對它產生親近的沖動,在那散發著香氣的花前駐足。

用手托起幾枝帶著銳剌的沙棗花,把鼻子湊到跟前仔細聞一聞。更有那些時尚的男女把花瓣裝在衣兜或裝在手提包里,讓四溢的花香一直伴隨著自己。

秋天,沙棗成熟的季節。金黃色的果實,串串吊吊,滴里嘟嚕,一片鍍著橙色金邊的紅。

沙棗果大的似紅棗,小的如黃豆,沙沙的,甜甜的。

干咬著吃膩了,就做成包子,或炸進年糕,天那種美味絕無僅有。在當地很多人還用沙棗面烙餅、蒸饅頭、做面條,更可以作為糕點、果醬、醬油、糖、酒和醋的原料。

沙棗樹上有時會流出一種膠狀的棕色黏液,它是沙棗樹的樹膠。

而這種樹膠是粘合各種東西的天然膠水,晾干後的樹膠樣子很像琥珀。

據說,當地的婦女用它稀釋後梳頭,能像今天發廊的摩絲一樣,幫助人們在頭上做出各種牢固的造型。由于它是天然的,所以對頭發一點傷害都沒有。不過是不是能有養發護發的作用,就不得而知了。

說起沙棗樹的用處實在是太多了,其中最有特色的就是,就連沙棗的棗核都有用。

當地的人們,把它們洗淨晾干後穿成門簾預防蒼蠅蚊蟲,不僅實用而且美觀雅致,有很濃郁的地方特色。它棕褐色的天然光澤,典雅質拙,是很多支邊人回鄉時的必帶的地方飾物。

過去,我也常常漫步在沙棗林里。在沙棗開花的時候,漫步在林間,小心的不被沙棗樹長長的尖刺所傷,然後陶醉在燻香之中。

閉著眼,蹙鼻深嗅,讓那獨特的花香,從鼻孔滲到心里,滲到靈魂深處。

等到棗樹結果的時候,金黃色的果實綴滿了枝頭,我會抓住較矮的樹枝小心的晃動,讓那一顆顆鼓脹飽滿的果實如彩色的雨一樣落下來。

咬一口,里面甜甜的細面,在你剝掉薄皮放入嘴里後,會立即融化,甜甜綿綿的糊的你滿嘴都是,甜甜的沙沙,綿香入口的感覺,令人回味不已別有一種味道。

這種舒爽,讓你只想美美的飽餐一頓。

沙棗的果實沙且甜,越是干旱地方的沙棗越是甘甜。

可是沙棗最讓人敬佩的,還不是它特殊的花香和甘甜的果實,而是讓人不由的震撼于沙棗樹頑強的生命力。

樸實無華的沙棗樹,在茫茫的戈壁,在綿綿的沙漠中,把根深深地扎入地下,在嚴酷的生存環境中,只要有一點生的希望它都不會放棄,平靜孤傲地與烈日風沙同在。

在風沙和干旱的肆虐中,在戈壁荒灘里,為人們默默的築起一道預防風沙的城池。

沙棗樹用自己的花香陶冶人們的心靈,用果實豐富人們的餐桌,用身軀擋風護土,就連已經斷落的枝干都會站立在院頭窗外用利刃防護宵小的侵襲,最後以生命燃成希的火焰使人們享用溫暖和美食。

當你看見它那飽經滄桑的身軀,在浩浩的朔風之中獨立不移,任歲月的凋零,不屈不撓的與大自然抗爭,它的氣魄足以令任何人激情跌宕。

這時候的沙棗樹不在平凡,不在普通,它是那樣的閃耀那樣美麗。

頑強的沙棗樹遍布戈壁曠野,靜靜屹立在大西北,守望著春夏秋冬,守望著恆古不變的天地。

我喜歡沙棗花那淡淡的香甜,更喜歡它堅韌頑強的品格。

它沒有修長的身子挺拔的樹干,沒有濃綠的闊葉妙曼的花朵,它不理會有沒有誰會在意它的存在。

可是不論身處在任何一塊地方,任何一個角落,沙棗樹都不需要經心的栽培和費力的管理。

虯枝盤曲的樹干,縴細的葉,依然能茂密成林,保持特有的西域風貌。

相信不管是誰,只要從沙棗樹那里學會了堅強性格和適應惡劣環境的能力。

那麼,在以後的工作和生活中,無論遇到怎樣的困難,都一定能從容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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