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指月復貼著干燥的書本,落在那黑色的字跡之上。
反復地磨搓。
停止。
他的字,一筆一劃,都像極了他的人,邪佞,冷傲。
她知道,他不喜歡她,甚至有些厭惡。
但。
她不在意,只要能待在他的身邊……
暖暖的陽,在蔚藍的天際招搖。
周末的清晨,總是暈染出慵懶的色彩來。
很多人還在被窩里,不停地困覺,困覺。
偷得浮生,半日閑。
在T市的豪宅區,車輛零清的街道中,卻有一抹縴細的身影正往道路盡頭的十八號別墅走去。
她有一雙漂亮白皙的縴手,卻拎著幾大袋印著「超市」的塑料袋,淺黃色的,很結實,很牢固。
膨脹的塑料袋里,裝滿了東西,瑣碎的很。
一陣冷風刮過,地上的落葉總是繽紛地被卷起,留下繾綣的弧度,在空中悠悠揚揚,慵懶地一頭墜入冰涼的水泥地面。
「喵——」一聲清脆的叫聲打碎了街道的寧靜。
女子停下了腳步,清漾的水眸泛著淺淺的光亮,小巧的鼻翼輕輕地吸了吸,視線掃過泛黃的落葉,落在了那抹躲在梧桐樹下的小小一團。
白色的,茸茸的。
一只小貓。
很可愛,也很可憐,她淺淺地皺了皺細細的遠黛眉,似乎在思量著該不該靠近。
縴細瘦長的身子上,套著一件簡單的粗毛線套頭毛衣,及膝,足夠將她的腿包裹起來,露出縴細的小腿,有著剔透白皙的藕色肌膚。
毛衣,並不寬大,而套在她的身上,卻顯得松松垮垮的,一字領沿著光滑的香肩滑落在一邊,露出細致白皙的一點朱砂。
墨色的長發,有著漂亮的繾綣卷度,十分的好看,也足夠妖媚。
她喜歡簡單,也喜歡小小的動物。
但,她咬了咬唇,貝齒在淺色的唇瓣上,留下一條一條細細的淺痕,泛起了絲絲的蒼白。
她不能把它帶回去,也不能靠近它。
他是有輕度潔癖的人,尤其是對動物的細毛。
不行。
目光,匆匆移了開。
她深呼一口氣,繼續朝前方走去,袋子在手中不停地旋轉,勒得手指烙下了一條條通紅的勒痕,生疼。
而,她卻堅定地往前走去,直到在一幢豪華的別墅前站定。
失焦的清眸,漸漸地回落,她將袋子放在地上,騰出一只手,拿出鑰匙,將鐵門旋開的那一剎,那張精致小巧的臉上,瞬間綻開了一朵如薔薇般璀璨的笑容。
視線落在院子里,那塊空地上,停著的黑色寶馬。
他回來了!
這是他的車,她先生——韓訾墨的座駕。
對。
她便是愛慘了韓訾墨的女人,蘇言柒。
站在門口,她捂著胸口,耳朵仿佛裝上了雷達,听得見「轟轟轟」的跳動聲,張開嘴,深吸了一口氣,一抹璀璨的光亮浮現在那雙如貓眼一般靈動清漾的黑眸之中。
三分鐘。
她將袋子放在玄關的地上,顧不得穿上拖鞋,光著腳丫,小跑著,跑上了三樓,繞過長而細窄的廊道,停在了那扇黑色的烤漆玻璃門前。
門,微微地闔著。
她轉過身,靠著牆,俯子,輕輕地喘著氣,白皙如凝脂般的臉頰淡淡地泛起了暈染的紅暈,十分的好看,更顯剔透。
捏了捏滾燙的臉頰,她裝作滿不在乎地站直了身子,輕輕「咳」了一聲,站在門邊,輕輕地敲了敲門。
黑色的烤漆玻璃門,有著冰涼的觸感,她縮了縮手,門也應聲開啟。
面前的,是一間極其寬敞的房間,矜貴的裝修,豪華的品味,以及簡約冷冽的黑白灰冷色調,無一不彰顯出這間臥室的男性氣息。
小巧的鼻翼輕皺,如貓眼一般靈動的雙眸暈染出一抹似水的溫柔,如輕風拂過楊柳女敕女敕的紙條一般,勾勒出一抹淺濃的嫵媚。
他的氣味,他的味道,那麼多,那麼滿。
姣好的面容上,萌生出一抹嫻靜的清雅風情,蘇言柒輕輕走了進去,視線掠過這間空蕩蕩的房間,卻沒有看見他。
他,不是回來了嗎?
一抹無法掩飾的失落,將那清漾的漂亮黑眸蒙上了一層淡淡的灰白,那麼清晰,那麼輕淺。
就在蘇言柒失落地轉身時,卻驀地听見身後傳來一聲低沉磁性的嗓音,夾雜著略微的沙啞,更顯蠱惑的邪魅︰「你在這里做什麼?」
她錯愕地愣住了,緩了一下,才驚訝地轉身,視線落在了幾步之外的高大身軀上,驀地一縮,臉頰紅透。
他,竟然沒穿衣服,只是在重要部位圍了一塊浴巾,蜜色的結實胸膛在外,有著好看的紋理,精瘦的腰身,修長的雙腿筆直地朝她走來。
墨色的碎發,還依稀滴著碎裂的水珠,桀驁不馴地豎立著,為那張英俊冷峻的臉龐更添幾分致命的邪魅誘惑。
她輕輕吸了口氣,臉色微變,卻仍拼命地壓抑著心里團團積蓄起的心慌意亂,呼吸亂了又亂,拼命地平息著。
「沒听見麼?」低沉的嗓音如銳利的刀子一般冷冽,愣生生地響徹在蘇言柒的耳邊,嚇得她錯愕地瞪大雙眸,條件反射地側過臉來。
而,細膩光滑的臉頰,卻磨搓著一股冰冰涼涼的觸感,那濕潤的軟糯感將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什……什麼?」蘇言柒習慣性地後退了一步,目光有些躲閃,不敢直視他的冷冽鳳眸,張開嘴,用嘴型說道。
她和他,習慣了用嘴型。
這是他的要求,他討厭她拿筆在紙上寫。
她也習慣了為他而將就,即使發不出任何的嗓音,她也照做。
韓訾墨冷冷擰著英挺的劍眉,狹長的鳳眸微微地眯起,流露出一抹凜寒的刺骨神色,落在面前這抹縴細的窈窕身影上。
又是一副柔弱害怕的樣子。
他淡淡瞥了一眼,轉身,走向一旁的暗門前,按下按鈕,一堵灰色的牆緩緩打開,入眼的是龐大的換衣間,各色西裝排列整齊,每一套都昂貴無比。
蘇言柒靜默地站在原地,目光隨著他的身形而移動著,沒有再開口。
他一向冷漠,尤其是對她。
她悄悄扯了扯自己僵硬的臉頰,努力地向上揚起嘴角,清漾的水眸竭力地彎成月牙兒一般的弧度。
「你怎麼還站著?」韓訾墨從換衣間里走出,已經換上了一套深鐵色的亞曼尼西服,西服的稜角被熨帖得十分平整利落。
他冷抿著薄唇,邁著修長的雙腿,走至床邊,側過臉,隨意扣住袖口的萬寶龍紐扣,將床頭櫃上的車鑰匙拿起,大步朝房間門口走去。
而,當經過那個女人時,卻停下了腳步。
他一向淡薄,對事對人皆是,冷冽的視線落在緊緊攥住他手臂的縴細手指,不由抿緊了薄唇,冷眸掃過面前這張隱隱露出幾分怯懦的臉,冷哼一聲︰「我很忙。」
言下之意,是,放手。
「你忘了領帶。」蘇言柒張開嘴,輕輕地一張一合,目光閃爍,揚了揚另一只手中拿著的黑色斜紋領帶,禁了聲。
韓訾墨淡淡地瞥了一眼,並未開口。
蘇言柒的手指微微地曲了曲,在他冷峻的注視下,正想要松開手,而頭頂卻驀地投下一片陰霾,她錯愕地抬眸,卻觸及他高貴冷傲的下頜,有著完美邪魅的弧度。
她沒想到,他會俯,屈就她的身高。
這一點,讓她受寵若驚。
「還愣著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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