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三更。
他載著她,去超市,買的居然是一盒杰士邦。
蘇言柒坐在後座上,想要讓自己不要多想。
但,顯然不能,不是麼?
一輛車子,他坐的是駕駛座,她卻坐在後座,看著另一個女人侍寵若嬌地坐在他的旁邊。
假如,後腦勺有視線,他會不會顧及一下她的感受。
呵。
靜靜的。
她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將他的西服折疊好,放在一旁的座位上,她安靜地靠著車窗,看向窗外。
一場鬧劇,就像從來沒發生過一樣。
她突然覺得,進了這個家,仿佛有一只手在揪著她的心髒,掐著她的血脈,逼得她喘不過起來。
這種十分的壓抑感,讓她難以呼吸。
下車,換鞋,上樓,關門,她幾乎一氣呵成,沒有回頭過,就像是有人正牽引著她,逼迫著她絕對不能回頭。
但。
顯然,有人不想,不想她過得如此的安逸,不想她像個縮頭烏龜一般。
「蘇言柒。」
冷冷三個字,在她的房間門口響起,清晰可听見,隔著厚重的門板,傳入正坐在窗台旁的地板上的她的耳膜之中。
很奇怪。
她與落地窗里映射出的影子,對視著,扯起嘴角,就這麼一直坐著。
人的退讓,似乎是有局限的。
而,她,還能退讓到什麼地步?
思緒,像抽絲剝繭了一般,斷斷續續,亂如一團雜亂的篇章,怎麼理都理不出半點思緒。
踫的一聲巨響,猛地令她回過神來,望著落地窗里映射出的轟塌的門板,望著正從門口走入的那抹高大的頎長身影,她眨了眨眼楮,將濕氣掩下。
「說說,是鬧脾氣,還是耍性子?」
黑暗之中,韓訾墨伸手,將開關猛地按下,一時之間刺眼的光亮將一切都照得無可敝形。
為什麼。
這麼累。
她听著他逐漸走近的腳步聲,只是不想回頭,單純地不想要面對,只想圈在自己的雙膝之中,可以一直埋著頭,即使做個鴕鳥,即使做個不會說話的局外人,不好麼?
她還未反應過來,手腕已經被用力地捉起,猛地被捏緊,一把被一股重重的力量給拉了起來,身子直直地被拔起,如同埋在泥土中的植物,連經脈帶著根睫。
疼。
已經壓不過心里的麻痹。
她被一把推到了床上,以仰躺的姿勢,被迫彎著腰,身體極度地扭曲著。
「什麼意思?一聲不吭,當自己是嬌生慣養的千金小姐麼?」韓訾墨正立在床邊,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勢,一雙深深的墨眸就這麼直直地逼視著她。
他不過是去醫院接個人。
母親一路就打了電話來,叱問他,今天晚上干的蠢事。
心里,有一股不明的情緒,一直沒有理清楚,他也不知該如何,便先載她回家,便去了醫院接人。
畢竟是世家伯父伯母的女兒,不看僧面,也須看佛面。
本想將劉婉怡接去賓館住,已經令秘書處理好一些事宜,但,劉婉怡卻吵著不干。
吵著鬧著,偏要到這別墅來。
載回來的途中,應她要求,停在了那家小便利店前。
卻不想,隔著厚厚的玻璃,他似乎听見了「蘇言柒」模模糊糊的字眼。
開車,下了門,走了進去,他卻看見。
他的妻子——蘇言柒,正穿著一身老土的碎花長衣長褲,沒有半點風情的,站在便利商店里。
莫名其妙。
「蘇言柒,你又在耍什麼性子?」
他走近一步,俯,雙手撐在她的兩側,墨眸一把便將她吸進了眼底……
希望,這個世界能夠澄淨。
祝福,所有的親得到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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