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的菜肴極有特色,雖然做得同樣是幾個家常菜,卻吃出了不一樣的味道,小暖很喜歡,吃得小肚子都鼓了起來。
相較而言,季海藍吃得比女兒斯文多了,看著寶貝一副心滿意足的貓咪樣,她寵愛地露出微笑。
吃完飯,小暖乖巧地把碗筷收拾好,季海藍便被強制性要求坐在沙發上不能動,倍感無奈,她只是傷到一只手的手心而已,真的沒那麼嚴重……
飯後大約過了不足半個小時,夏韓打電話過來,說來接她們去吃飯,季海藍驚訝了,食盒不是夏韓送過來的?那是誰送的,她們居然就這麼大意地吃了,也不知道安全不安全……
季海藍有些後悔地皺了眉。
晚上,季海藍才入睡了沒多久,卻覺得口渴難耐,于是起床下樓去倒水喝,正喝著水,忽然听到大門上傳來一聲異樣的聲響,嚇得她手一抖差點把水杯給掉到地上去。
好像是有什麼重物撞到了門,只一下就馬上沒聲音了……
季海藍放下水杯,緊張地咽了一口口水,輕手輕腳地走向大門。
透過貓眼往外看了看,並沒有什麼人,季海藍輕舒一口氣,卻鬼使神差地打開了門,深夜寂靜,所以驀地看到門口坐著的黑影時,她猛地頭皮發麻,下意識捂住了嘴才沒讓自己尖叫出來。
那個黑影背靠著半邊門,頭耷拉著一動不動,也沒有因為她開門而瞬間跳起來劫持她,無怪乎她這麼想,現在入室搶劫的事件發生得太多了。
季海藍壯著膽子彎下腰凝眸一看,臉上一驚,看清了這黑影竟然是殷秦北。
他這個時候坐在她家門口干什麼?
殷秦北稍稍動了一下,微抬起頭眯眼看了她一眼,季海藍才聞到一股濃郁的酒味,他喝醉了。
「殷秦北……」季海藍彎著腰伸手推他,她總不能放任這個男人深更半夜地睡在她家門口。
「季海藍,」殷秦北掀起墨色眸子,雙眼中並不清明,語氣卻滿是無奈,「你這個女人啊……」
季海藍秀眉微蹙繼續推他,醉了也就罷了,無緣無故地說起她做什麼。
推了半天也不見他有自己站起來離開的意思,季海藍嘆了口氣,看樣子是醉透了,蹲下去,用沒受傷的那只手吃力去扶,右手臂也伸進他的手臂下做支撐。
原本一動不動的男人此刻到無比配合,順著她的攙扶就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比自己重太多的醉酒男人扶進家里,殷秦北見到沙發便直直地倒了下去。
季海藍站在沙發旁,看著他迷醉而沉睡的英俊臉盤,忽然有些不想再看下去,鼻子莫名地一酸。
上樓拿了條薄毯給他蓋上,季海藍不再管他準備上樓,照他們之間的關系,她能讓他進來借宿一宿已經是最大的施舍了。
才走出兩步,季海藍就覺得左手被倏然捉住,然後來自後側方的力量加大一拉,她就整個人趴在了殷秦北的身上,還沒等她支起身子,殷秦北結實的手臂往她腰背上一圈,季海藍便被牢牢抱住,兩人的上半身親密地緊貼著,不留一絲縫隙。
「殷秦北?」季海藍全身一僵,瞪大眼驚慌地盯著下方地臉。
殷秦北一雙狹長的眸緩緩睜開,目光在她美麗的臉上游移,看到她睜大美眸那一瞬間,就用手壓下她的頭,嘴唇準確無誤地堵住了她因為驚愕而微張的紅唇。
一股酒氣不由分說地躥進了季海藍的鼻間和口腔中,直沖腦際,燒得她暈暈乎乎,隨即,便是濕潤灼熱的舌頭強勢而堅定地鑽進了她的齒間,誘惑著她小小軟軟的舌頭。
這是單方面的掠奪,隨著季海藍完全無法反抗的深入,殷秦北靈活的舌直接進入了最深處,一遍一遍描繪著她口腔內最敏感的部分,使得季海藍幾乎無法呼吸,隱約有一種快要窒息的感覺,那急切而沖動的攝取,像是要奪去她的所有……
季海藍只覺得頭越來越暈,不知道是因為被他濃郁的酒氣燻醉了還是因為缺氧,總之大腦的反應變得遲鈍起來,最終,還是殷秦北主動停止了對她的掠奪她才狠狠喘著氣漸漸清醒過來。
雖然放開了她,他的唇仍然細細碎碎地親吻著她的嘴角和臉頰,從未有過的溫柔,像是身體不經意的真實流露。
汲取足了活命的氧氣,季海藍既羞又惱,掙扎著從他的身上爬起來。
好心讓他進來沒想到還是和清醒時沒兩樣,她站在地毯上憤怒地瞪了殷秦北一眼,真想把他再扶出去隨便丟在外面……
這時,她一直放在身側的右手卻被一直滾燙而大的手拉了過去,季海藍想起白天他的怒吼,冷眼和以為是她推倒沫小姐時的厭惡,心里一痛,下意識地想把手縮回來。
他帶給她的侮辱已經夠多了,今天被冤枉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受夠了他的對待,譏諷強迫,冷漠冤枉,只不過偶爾一瞬間的溫柔遠遠不足彌補他對她造成的傷害。
手腕被緊緊握著,他雖然仍然處在酒醉的狀態,卻意外地清楚不能觸踫到她的手心,他的溫度滲入層層紗布,燙到她的傷口,讓她不由地打了個激靈。
垂眸咬住嘴唇,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著,季海藍的聲音帶著無限的委屈,「殷秦北,我很恨你。」
恨他強行擠入她的生活,奪去了她的自由,強迫她的意願,甚至還拿小暖來威脅她不準離開……
「對不起……」殷秦北把她受傷的手心移到嘴邊,輕柔地吻了一下,聲音低啞而深沉,有著前所未有的真誠和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