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光一現,將圖騰面具映照的詭異陰冷。眼楮微米,向著遠處露出一抹邪似的笑容,白發在雨中變成一道驚鴻,向著遠處飛去。
待援兵趕來,只剩下兩具澆透了的尸體。流雲烈坐在攆車之上,閃電將他陰歷扭曲的臉映襯的更加陰森恐怖。
詩煬的腳步越發的艱難,饑餓,恐懼,焦慮,加之身上的傷讓她的體力完全透支,頭暈目眩,可是又不敢掉以輕心,只有漫無目的的前行。
大雨傾瀉,將林間本就不易尋找到道路沖刷的一干二淨,詩煬在林子里打著轉。林子里充滿了水霧,看不清前方。
借著閃電的光亮,模索著前行,突然腳下一滑,整個身子向下滑去。
「啊!」詩煬大叫一聲,樹枝藤蔓把本就殘破的身體重新劃傷。詩煬暗叫不好,雙手趕忙用力抓住不停向上前進的樹藤。
可是雨中的樹藤好滑,詩煬廢了好大的力氣才抓住一根蔓條才稍稍松了口氣。
不停的喘著粗氣,將沖入口中的泥水吐出。只覺得身子突然輕了不少,動了動腳,有水聲,回過頭一看,身後剛好是一個池塘,自己的半個身子已經掉到里了。詩煬趕忙用力向上爬,身下太滑了,試了好幾次才從池塘里爬出來。
艱難的爬到岸上,已經透支的體力再也堅持不住,趴在地上稍作休息,任由雨水拍打著她的身體。
不知過了多久,雨水好像小了些,詩煬艱難的抬起頭查看著四周。
樹洞,前方好像有個樹洞!詩煬像是見到了救命稻草似的,拼了命似爬起來,向著樹洞的方向跑去,腳下的水被她踩得濺到老遠。
詩煬躲在這個勉強容她一個人的樹洞,半個頭被水澆打著。打足了精神觀察者外面的動靜,沒有發現有人追來才松了口氣。
頹廢的趴在腿上,任由雨水打著自己的頭發,心中無限的冤屈和抱怨被雨水澆灌的愈發旺盛,真是希望此時可以又突然的穿越回去,看看自己那瞎了眼的媽媽。
可是,吊墜沒有了,不知道到哪里去了。要不有哪個好心人從這里經過,給自己一把雨傘,讓自己有一個遮風擋雨的東西。
唉!想是想的美事,可是,這狂風暴雨的怎麼會有人來呢?
詩煬不再多想,只覺得頭好暈,好暈。趴在腿上不自覺的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