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綰綰看著寶兒那堅定地樣子,還有听著她那發誓的詩詞,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或許,真的是她太敏感了!
再說了,這些事情,一個十歲的孩子能懂什麼?!真是的!
她忍著後腰的酸痛和下肢那鑽心的痛緩緩地站起來,走到了她的身邊,把她扶了起來,模了模她的頭,充分發揮出她那母愛的氣息,對著寶兒慈祥的說道「好啦,沒有就沒有!有必要發這麼重的誓嗎?」
寶兒眨著那水靈靈的大眼楮看著上官綰綰,掙月兌開上官綰綰握著她的手,站遠了一些,低下頭,緩聲道「王妃是有什麼想問嗎?」
上官綰綰看著站在離自己三步之遙的寶兒,忍不住在心里贊嘆道,果然是個好孩子,心細如針,懂得看人臉色。
她緩緩地沿著桌子旁坐下來,倒了一杯水給自己,輕抿了一口,隨後放下茶盞,認真的看著寶兒道「寶兒,你家王爺,有什麼疾病嗎?」
「王爺?王爺自小就體弱多病啊。」
寶兒雖然進府才三年,但是她听府中的那些老人說因為王爺自小就體弱多病,雖然長大後沒有小的時候那麼虛弱,但是飲食方面還是必須注意的。
上官綰綰再次抿了一口茶,揉了揉自己那可憐的後腰,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她當真不覺得他體弱多病。
「不過……」
寶兒上下打量了眼前這個性格隨和,平易近人的上官綰綰,感覺還是有點不可思議。
上官綰綰被她看得渾身不自在,不由得著急問道「怎麼了?」
「我听人說,王妃你身上的血都帶著劇毒,王爺因為身懷奇病,所以你的血能抑制他體內的毒素,也就是說,你體內的毒素對于王爺來說是無效的。」
寶兒一口氣的把今天听到的完完整整的給上官綰綰復述了一遍。
上官綰綰自己覺得有點不可思議,自己身上血液的每一寸居然都隱藏著劇毒?
難怪那日在棺材里鳳重瀟神情這麼怪,出了什麼多冷汗,原來是因為毒發了!
那麼說,如果他毒發了,而自己的血又能抑制住他的毒素,那麼就是說他把她當做解藥了!?
不知為何,自己的心居然抽痛起來,那種感覺就像被人欺騙,被人背叛了一般。
這種感覺是原來的上官綰綰的感覺吧!
大概是心痛了吧,自己愛的人,居然把自己當做解藥!
午時,在書房里的鳳重瀟終于都忙完了,他悄聲無息的走到上官綰綰的身上,把她頭發上那一只簡單的發髻取下來,瀑布般烏黑的長發傾瀉而下。
原本在看書的上官綰綰被嚇了一跳,整個人從凳子上跳了起來,驚恐的看向後面,看到來人是鳳重瀟才松了一口氣。
她拍了拍胸口,深呼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看著鳳重瀟怒道「你走路沒聲的?進來不會敲門啊!你知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啊!」
鳳重瀟沒有回話,只是走到她的身後,把她按到了凳子上,拿起梳子,仔細的幫她梳著頭。
上官綰綰看著鳳重瀟這奇怪的舉動,忍不住蹙了蹙眉道「鳳重瀟!你不是燒壞了腦子吧?」
鳳重瀟依然沒有回話,只是慢慢的幫她梳著頭。
她心里一陣慌亂,他越是不說話,就越是恐怖,越是不安。
就在她就快沉淪在他的溫柔之中之時,猛地清醒過來,抬手抓住他的大掌,冷聲質問道︰「鳳重瀟,你到底想怎麼樣?」
鳳重瀟蹙了蹙眉,就像啞了一般,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掰開她的手,再次把她按回到凳子上。
最後,他握住她最後一縷青絲,稍微用力,發絲被他用內力折斷,安靜的躺在他的大掌之中。
「發斷!我們之間,到此為止!今日起,你到靜院去居住吧!」
說完,鳳重瀟無情甩下那斷發,甩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