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綰綰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看著臉上的那道傷疤,她情不自禁的伸出手,細細的撫模著那道又深又丑陋的傷疤,良久良久,她才輕嘆了一口氣,把鏡子朝著桌面蓋了下去。
如此丑陋,也未必不是件好事。
漣漪咬了咬唇,站的遠遠的看著上官綰綰。
寶兒原本多次想上去安慰上官綰綰,但卻都被漣漪阻止了。
她自嘲一笑,緩緩地站起來,轉過身,望著站的遠遠地漣漪和寶兒。
很丑吧!
不然,她們又怎麼會站的那麼遠。
「寶兒,這里有面紗之類的東西嗎?」
上官綰綰看著目不轉楮盯著的自己的寶兒道。
寶兒听到上官綰綰這麼一說,心里猛地一個激靈,似乎想到了什麼,立馬轉過身,到旁邊一個看上去早已破舊不堪的櫃子里翻了翻,最後在抽屜里找出一條黃黃的,陳舊的白色面紗。
她有些為難的看了看漣漪,再看了看上官綰綰,上前一步,有些為難的說道「不好意思,王妃,王爺吩咐,您不能用任何東西遮住臉,而這塊面紗……」
上官綰綰走到寶兒的面前,奪過她手中那塊陳舊不堪的面紗,二話不說戴在了自己的臉上。
既然,他能做到這麼絕,那麼她又有什麼不敢呢?
雖然面紗上帶著一股美味,但是她還是忍住了。
她就是要鳳重瀟看看,她上官綰綰什麼都敢!
老虎不發威,他還真的當她病貓。
他毀她容可以,但是她絕對不做下堂妃!
夜涼如水,上官綰綰獨自一人坐在石凳上,仰著頭看著那繁星點點的,笑了。
那笑很淡很淡,但卻足以溫暖人心。
漣漪和寶兒站在遠處看著雖然隔著面紗但卻笑靨如花的上官綰綰,有些不解,但又有些欣慰。
不解的是,她雖然毀容了,但卻為什麼一點都不介意,而且也沒有恨,依然笑靨如花。
欣慰的是她還會笑,還不會悶悶不樂,日日想著報復,想著恨。
良久,寶兒似乎感覺到了些什麼,輕輕地拉了拉漣漪的衣角,對著她揚了揚下巴,示意她們該離開了。
漣漪點了點頭,再次望了望獨坐在花園里的上官綰綰,輕嘆了一口氣,隨後拉著寶兒離開了。
「綰綰……」
一個無比熟悉的聲音頓時嚇了獨坐在石凳上笑靨如花的上官綰綰一跳。
上官綰綰條件反射的站起來,眼里充滿戒備的看著面前的人。
她不想讓眼前的人看到她現在的樣子。
「綰綰……」
涼辰深情的喚了她一聲,緩緩地上前了一步。
上官綰綰後退了一步,別過臉,不去看他那被她傷到的神情。
「綰綰!」
涼辰終于快她一步捉住了她的雙肩,狠狠地把她摟在了懷里。
那麼用力……
那麼用力……
恨不得把她瓖進自己的體內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