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重瀟冷哼一聲,狠狠地一掌拍向青衣。
青衣依舊跪在地上,只不過這一次不是雙手抱拳,單腳跪地了而已。
鮮紅粘稠的血緩緩地從他的嘴角流出,按在地上支撐跪著的身體的手在微微顫抖,渾身痛疼而無力。
「王爺,你難道真的覺得,不是虧欠了她的嗎?」
青衣的眼里有幾分埋怨與憤怒。
鳳重瀟冷魅一笑,他從不覺得有欠過誰什麼。
他自大,自負,自傲都是有足夠的資本的,因為這一切都來源于他的出生,出生在皇家,就有著與生俱來的高傲與自負,自大,還有對下人的輕蔑,因為他們總是高人一等。
青衣知道鳳重瀟的性格,也知道他是一個無情卻又痴情的人,在棺材里見到上官綰綰的那一刻,他便知道了。
她與她的容貌,像得無法再像,簡直就算是同卵雙胞胎一般。
可惜,她很早之前就已經死了,死在了他的冷漠,冰冷的劍下。
「王爺,你真的不覺得虧欠影兒什麼?」
青衣忽然為那個倔強,敢愛敢恨的女子心疼起來。
她因為愛,付出了自己的生命。
而他卻不覺得,虧欠了她什麼。
「涼辰之所以收留寶兒,都是看在影兒的面子上吧,所以虧欠的不應該是他嗎?」
鳳重瀟十分理所當然的說道。
的確,涼辰之所以收留寶兒,是因為他虧欠了影兒的,那個曾經敢愛敢恨,十分單純的小女人。
但這也只是涼辰,而不出他,鳳重瀟。
「你出去!」
鳳重瀟冷冷的下令道。
他知道青衣現在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的了,他已經決定了,無論任何人任何事都改變不了,就像他能親手屠了自己家上上下下三十多口人的性命一般。
「是!」
青衣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捂住胸口,抬眸看了鳳重瀟一眼,憤憤的應道。
待青衣離開後,鳳重瀟重重的摔坐在椅子上,靠著椅背,疲憊的捏了捏眉心。
整座王府,忽然之間變得有些荒涼起來。
靜院如此,正廳,正室也如此。
鳳重瀟都已經忘了,整座王府是多久都沒有以前那種歡快的笑聲以及活躍的喜慶和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