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靜溫正無聊著賴在榻上捉著暖兒給她編頭發玩兒的時候,小丫頭來傳話說寧王妃來了,有事相求,要見她。靜溫雖是有些疑惑,卻也不敢怠慢。一進屋子,靜溫還沒見禮呢,王妃便走過來執了她的手親親熱熱把她拉到椅子上坐下,笑道︰「都快成一家人了,還要那些虛頭八腦的禮作什麼?今兒我是專程來向溫丫頭討東西來了。」
一同陪著的杜夫人冷笑︰「王府什麼沒有,還用來侯府討東西?王妃您莫不是在消遣我們吧?」
話一出口,王妃的臉登時就黑了,剛要說什麼,靜溫便拉了她的手道︰「王妃來了幾次都沒去靜溫那兒坐坐,今兒是非去不可的,也省的在這邊跟那起子沒規矩的生氣。」
說著,不顧杜夫人面紅耳赤的樣子,拉了王妃就往自己的屋子去。剛進去,王妃的目光便被牆上那幅字吸引了。她指著字道︰「這……可是靜溫寫的?」
靜溫一面點頭,一面拿了桌上的茶杯,應道︰「嗯,無聊時寫著玩的。王妃,這是我自己釀的梅酒,您喝喝看,若是覺著好,走時再拿一瓶回去,給王爺嘗嘗。」
那梅酒,酸甜適中,王妃嘗了一口便愛不釋手,「孩子,你有心了。」王妃看著靜溫,越看越喜歡,越看越覺得她並沒有傳說中那麼呆板怯懦,越看越堅定了把她和瑜兒說成一對兒的念頭。
靜溫看著她的笑容,心里有些發毛,輕咳一聲,問道︰「王妃今兒來討什麼東西?若是靜溫能辦到的,定是不遺余力。」
寧王妃指著牆上掛著的字,「就那個。瑜兒不知打哪兒見了你寫的東西,非要找了字帖來練,把書房折騰的是亂七八糟,誰勸都不行。我實在是沒法了,才厚著臉皮來找你的。」
靜溫紅了臉,「那也是閑著寫著玩的,哪就能入了二公子的眼,王妃您客氣了。您若是想要,盡管拿去,只是,莫再給他人看了。倘若踫上那內行的,可是要笑話靜溫不自量力了。」
「哎,」王妃促狹的眨了眨眼,「看來我得跟王爺說說,得盡快納了吉,問了禮,把你這丫頭娶過門,才能真正放心。」
本事一句玩笑話,卻將她弄了個大紅臉,甚是不好意思。王妃得了東西,坐了一會子便也告辭了。那沈墨瑜見了靜溫的字,也是笑逐顏開,愛不釋手,此暫且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