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匆匆的下樓,造訪者是詩櫻。
「是你。」看到她除了訝異之外,還有幾分的愉快。
「我怎麼有一種不受歡迎的感覺呀?」詩櫻提著一個小紙袋走了進來。
他一聳肩,不習慣多解釋什麼。
「你來有事?」
「沒事不能來嗎?」詩櫻自嘲一笑,大搖大擺的找了一個地方坐下來,「也難怪你會這麼問,職業使然嘛!你是個醫生,去找你的的確都是‘有事’的。」
「你來找我斗嘴的?」
「你一向不怎麼愛抬杠,找你還不如找個啞巴。」她從紙袋中拿出一罐茶葉,「我爺爺叫我拿來給你的。」
她都被當賊女看了,怎麼可以辜負眾望?
果汁被她喝了,可是她不想成為名副其實的賊,于是她跟軒宇招了。如此一來她也不過是「先斬後奏」。怎麼也稱不上賊。
待她說完後,軒宇也沒有問果汁的下落,可見他對那瓶果汁根本不在意。
「喂!不問我果汁在哪里嗎?」軒宇仍是不在意的樣子,詩櫻又說︰「那瓶果汁被我喝掉了!喂,你不會連一瓶果汁都和我計較吧?」她拿出紙袋中的空瓶子在他面前晃了晃。
「你喝吧。」
詩櫻笑眯了眼,「我就知道你不會跟我計較的。」她看了看自己帶來的那罐茶葉得寸進尺的說︰「我想喝茶,可以嗎?」
軒宇不置可否,不過他已經動手開那罐尚未開封的茶葉了。
「哇!好香!那……那我不客氣啦!」她端起杯子輕啜了一口,「好茶!」她一面說,一面開始覺得身體有些怪怪的。
心跳好像一下比一下快,臉也漸漸燥紅起來來。
怎麼了?是感冒嗎?不會吧!她感覺身子有些怪怪的,好像是幾分鐘前才開始的,若是感冒早在之前就該有些征兆的。
「你怎麼了?」軒宇也發覺她的臉紅的有些奇怪,直覺地用手探了一下她的額頭。「沒有發燒啊。」他喃喃自語的說。
「我……」她開始感到口干舌燥,胸口像是燃著一把火似的。
「我……」一個奇怪的暖流貫穿過她的小月復,火舌像是由胸口蔓延至小月復一般。
「可……可不可以借我個地方休息一下?」目前的狀況她似乎也感覺不適宜開車。「只要……休息一下,我不會打擾你太久的。」
「你到我房里休息吧。」他扶著她正要上樓時,身旁的電話鈴聲乍響,他順手一接,「喂,我是。」
筱原惠子?她怎麼回答電話過來?軒宇有些納悶
「替我謝謝,筱原爺爺。」
軒宇收下東西後,詩櫻臉上忽然有一抹很詭異的笑容。
「本來呢……送的東西還有一瓶鮮果汁,是‘木蓮閣’的老巫婆和小巫婆弄的。佣人送了一瓶到爺爺那兒,另一瓶是打算送到這里來的,于是我自告奮勇的把東西送過來!」
起初木蓮閣的用人還斬釘截鐵的不讓她代送呢!甚至連她已經出了館,上了車佣人仍是不死心的追出來,要求她把東西留下來。
她冷冷的看了那佣人一眼,鄒著眉頭說︰「怎麼?只是一瓶果汁而已,還怕我偷喝了嗎?」
沒想到那狗眼看人低的木蓮閣佣人竟冷笑的說︰「你的母親偷人家的老公而生下你,你是‘賊婦’的女兒,可能也狗改不了吃屎吧!」
她的話和挑釁的態度令詩櫻一氣之下懶得再和她抬杠的踩下油門,車子飛奔而去,飆遠之際,她依稀可以听見那女佣殺豬般的尖叫聲。
十月館上至主人,下至佣人果然都同一德性!
那佣人說她是「賊婦」的女兒是吧?好呀!真是太好了!既然她們是如此認為的,她怎麼可以沒有「賊女」的特質呢?二話不說她將瓶子打開,一仰頭將果汁喝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