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麼問?」這數日和詩櫻相處,他發覺好像又回到從前一般無憂無慮,她只屬于他一個人的日子。
在適應喪失記憶的這段日子他重溫了往日情景,但,他知道待她拾回記憶,終究要投入軒宇的懷抱,他看得出來他們只屬于彼此。
「我在這里玩夠了,我想回去了。」她一直以為自己已經拒絕筱原老爺留在筱原家的事情,因此她可以回去了,雖然她舍不得那個老狐狸,但是大房的母女她實在是看不下去。
「你暫時還不能回去。」
「為什麼?」詩櫻嘟著嘴,「我又不喜歡筱原家,還是回去的好。更何況筱原家對我母親那麼壞,沒有什麼好留戀的。」當她說這些話時她發覺自己是有些心虛的,很不自覺的她想到了軒宇。
為什麼講「留戀」這兩個字時,她的腦海會閃過軒宇冷沉的俊臉?
「那軒宇呢?」杰斯觀察著詩櫻的表情。
听到他這樣的問話,她紅了臉,心虛的閃爍了下目光。
「他……我和他又不熟你干嘛提他?」
「不熟?」他認為在她的腦海中也許只是還未搜尋到她和軒宇的記憶,可潛在意識里她沒法子忘了她對軒宇的感情。
「是啊!只是小時候一些片段而已。」頓了一下她說︰「可是好奇怪!我對他有一種很特別的感覺。」
「很特別的感覺?」他和詩櫻從小就是無話不說的好朋友,他知道她會告訴他,她對軒宇的感覺。
「我好像不曾這樣,我對軒宇的感覺很特別,就像戀人一樣。」她笑了,「很勁爆對吧!我竟然對一個陌生的男人產生了這麼奇怪的感覺,還虧我一向對男女間的愛情不屑一顧呢!」
「在這個時候,你仍然沒有忘記你愛他。」他真是輸得心服口服。
「愛他?」詩櫻的心悸動了。
她搖著頭否認,「不……不可能的事吧。我有些討厭他才對,因為他說我是他未婚妻,你知道,我很反感被人家操控的。」再說她也不認為自己的感情那樣廉價,如此輕易就許給一個陌生的男人。
然而「愛他」這兩個字就像打落水中的小石塊,激得她平靜的心湖起了陣陣的漣漪。
她在腦海中拼湊不出軒宇和自己的回憶,可是她發覺自己還是在乎他的。
在醫院時,他有幾天不曾去看她,那幾天她的心情尤為沮喪,甚至連杰斯和清水徹子來訪也不能稍減那種失落感。
在軒宇離去的第二天,她就想起了清水徹子,可是仍然不記得軒宇與筱原家的親人。
在每一個敲門聲之後,她多麼希望推門進來的是軒宇,那樣強烈的感覺連她都不明白為什麼。
「你和軒宇是戀人,是未婚夫妻的關系,只是你現在喪失了記憶,這才沒能記得他。」
「喪失記憶我又怎能記得你和徹子呢?」
「醫學上的一些現象不太好解釋。」要多費唇舌的事情他簡略帶過。
「你在想什麼?」見她一直沉默著,杰斯突然問。
詩櫻搖了搖頭。
「是不是發覺他在你心中有著不同于任何人的地位?」
「你知道?」
杰斯坦然一笑,笑容中有著不讓她知道的寂寞,「我知道。」
「騙人!你又沒有喜歡過任何人,愛上一個人的感覺你怎麼會知道?」杰斯有什麼事情一定會告訴她的,沒道理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