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可能不大相信,不過,今天你可以到我家去看看。」
詩櫻瞪著她半晌,沒有移開過眼楮,沒有眨一下。
「怎麼?不敢來?怕連最後一些相信他的理由也給親眼所見的一切銷毀殆盡?」
「我去!你住哪里?」
要了她家的地址和約定的時間——凌晨一點,詩櫻和徹子便立即離開,留下前田澄子和松本程玠兩人交換了一個「合作成功」的笑容……
「詩櫻,你要是想哭就哭吧!別擱在心里難受!」徹子看著蜷縮在角落的詩櫻。
她沒有哭,一臉死寂的表情令人好心疼,除了要徹子打電話告訴爺爺,今天晚上要在她這住,從中央公園回來之後就沒有開口說過話。
她雙手抱著膝,把頭擱在膝蓋上,一雙靈巧雙眸失去光彩的死盯著地毯。
「詩櫻……」
「我沒事。」仿佛過了一個世紀之久,她才開口。
「為了一個騙子而傷心不值得!」再也忍不住了,她「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斗大的淚珠一顆顆的順著臉頰滑落,碎了,仿佛是她的一顆心……
「盡情的哭吧!」徹子抱著她,安慰的說︰
「也許事情沒有你想象的這麼糟,也許……」
「不許再為他說話!我恨死他!恨死他了!」詩櫻拼命的搖著頭。
「詩櫻,就憑著前田澄子的片面之詞而否定軒宇的一切,這未免對他也有不公平!」也許是旁觀者的關系,徹子反而可以冷靜思考。但是今天異地而處,怕她不也氣瘋了才怪。
「可是,我……我對他的過去確實不知道,而且跟他相處的時日我也一點都不記得,我確實是一點也不了解他。」
「那就是啦!」
「所以我們也不能不懷疑他。」
「只是懷疑而已就‘恨死’他了?這也太不公平了吧!而且失憶後的你變了,變得軟弱了。」哎!戀愛中的男女都是這樣的嗎?
「給他一次機會,也給自己一次機會吧!」
詩櫻固執的搖著頭,「他若是行得正,別人會找到我這來嗎?」她想起了前田澄子給她看的那張相片。
「那張相片上他們兩人笑得多甜蜜、多開心啊!」一思及此,心中又開始被醋意給淹沒了。
「也許……」徹子話未說完,就被截了。
「我……很難再相信他。」這不是一句氣話。
「徹子,你知道嗎?軒宇曾對我說過,在國外參加宴會時若是需要女伴,他會找一個他的好朋友出席,那不是擺明是前田澄子嗎?」
「他真的這麼說過?」
「嗯!」詩櫻垂下眼,沾著晶瑩的淚珠,更顯得有些幽怨,這副神情不該出現在一個好勝心強的女子臉上。
「前田澄子剛剛說的話,把我推向絕望的深淵。」終于承認了自己的傷。在自語中,流露出濃得無法化開的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