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失去了理智。
「笨蛋。」
剛才的那一種心疼又在這個時候纏繞了上來。
她明白了，都明白了。
失去理智也不是他的錯，從來都不是。
因為七殺的恢復理智，那種黑光褪去，竟又變成了原來的樣子，而暖暖手中那根古舊的鏈子也恢復到了平常的模樣。
籠中的那個人也不呼喊了，眼中的猩紅竟也褪去了，抬眸有些漠然地看向了七殺和暖暖。
七殺張口想問什麼，可是卻發覺暖暖的背上散著火光，燙得厲害。
這跟上一次一樣。
難道——
七殺想了一下，突然有些明白了，都怪他。
這個時候，就算有各種疑惑想問他也問不出口了，抱起了暖暖就離開了。
「我沒事。」她有信心，就算血凰真的蘇醒，就如小白所說，她難道還比不過一只臭鳥嗎？
她對自己很有信心，絕不會被吞掉什麼意志力什麼的，而且她的心中竟還升起了一種瘋狂的想法。
就讓血凰蘇醒吧。
如果她不是血凰宿主了，她跟明錦之間的那種牽絆是否也就斷了？
越是這樣想，暖暖越是覺得或許冒一次險也不錯。
七殺不知道暖暖此刻的想法，他只是焦急地抱著她奔出了上殿。
籠中的女子望著奔走的七殺，漠然的眼神中似有什麼東西跳動了下，但很快又恢復了漠然。
口中開始哼起了歌，雖然不清楚，卻依稀能辨，那是曾經聞名天下的曲子。
傾國傾城。
傾國傾城的女子，傾國傾城的曲子。
可是紅顏枯朽，曲子失傳，曾經的那種傳說也早已湮沒在了滾滾的歷史中。
可是她似乎什麼也不知道，只是不斷地哼著，淡漠的眼神中竟也泛起了絲絲的桃花色，就算已是如今這個樣子了，可那瞬間，竟也有種燦爛的光華。
似乎又回到了當初，似乎又回到了最初遇見的時候。
傾國傾城的女子，傾國傾城的曲子。
他說，傾城，你就叫傾城，你是否願只傾我一個人的國，我一個人的城？
她以為這是她的一生一世，卻原來只是她的萬劫不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