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殺很快就明白了過來。
為何第七大陸並沒有傳出北秦國皇後短命的事情?
原來如此嘛。
「對。」北秦澗只說了一個字。
他並沒有覺得有什麼錯。
既是皇後,必是身份尊貴的人,而那些被選中替皇後去死的人,也是她們的幸運,畢竟北秦流傳下去的宗譜上記載的是她們的名字。
這種尊卑思想植入得太深,所以他們還如此地理所當然。
似乎出身貧賤的人的命就不是命一般。
「可是莫傾城沒死,她不是妖孽是什麼?」北秦澗說這句話的時候,又想到了當初的情景,臉色變得更加的蒼白了。
自己當初怎麼會喜歡一個妖孽?
幸好有婉兒在,所以他才能逃過一劫。
所以對她,他有愧疚,有感激,也有責任。
「所以說是你把她關在那里的?」暖暖問出這些話的時候,已有些咬牙切齒。
這個人竟還如此的理所當然。
「她是妖孽,尊主也認定的妖孽,尊主要懲罰她,我怎麼會不同意?」北秦澗還是一副理所當然,他似乎覺得自己還是沒錯。
那個時候,對她的恐懼已經多過喜歡。
莫傾城很美,可果然只有妖孽才能有那樣的美貌。
她還不會死,就算傷得再重也不會死。
只有妖孽才會有那樣的能力。
人怎麼可能不死?
北秦澗覺得自己並沒有錯。
既然是妖孽,就當誅滅。
雖然如今每每午夜夢回的時候,他還會想到最初的情景。
她唱著傾國傾城,她美得傾國傾城。
而他說,傾城,你就叫傾城,你可願只傾我一個人的國,一個人的城。
越是不想夢見,卻越是會夢見,到最終成了他纏繞不去的夢魘。
夜夜失眠,身體也越來越差,才會變成如今這個模樣。
身體羸弱,臉色蒼白。
他更是認定她是妖孽,一定是她在詛咒他,他才會也不成眠。
他一直告訴自己,他沒錯。
是她先那樣對他的,是她讓他恨她的。
「渣男。」暖暖朝北秦澗冷哼了一聲。
那次在黑暗中,其實除了七殺的一些記憶,暖暖還看到了一些莫名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