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緋雪潛意識里喜歡——
淵寂最終還是沒有想下去，不可能的，那個人早已不在。
天耀無淚掃視了一圈，雖然在看到淵寂的時候覺得有些莫名的感覺，但最終她還是把視線放在了楚北野的身上。
「極北之地的主人，你這一次前來又是為了什麼？」對她沒有幫助的人，她從不會浪費時間。
她的神情很淡，很傲，還是那種完全的高高在上。
雖然明知道少了東西的她不會如當初那樣，但淵寂還是覺得有些莫名的失落，當初的緋雪總是喜歡圍著他，總是笑得那麼燦爛，比夜空上的繁星還要明媚。
「女皇陛下，這才是極北之地真正的主人。」看著淵寂神色的變淡，楚北野馬上道。
而這一次，他對天耀無淚的態度明顯恭敬了很多。
天耀無淚也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但這一次她終是把視線再度轉到了淵寂的身上，看著這個身上有那種看一切為無物的男子。
其實她不是忽視他，只是他身上那種高高在上竟然比她還理所當然。
她不喜歡這種感覺。
「那關于我們那個約定還算不算數？」看了幾眼，天耀無淚還是把視線轉到了楚北野的身上。
淵寂看了楚北野一眼，楚北野連忙道︰「主人，是這樣的，當初女皇給我天耀國的聖寶，而我答應在她進軍內陸，一統天下的時候幫助她。」
「你若想征服這個天下，我自然會幫你。」淵寂上前一步，看著天耀無淚淡淡地道，可是眼底卻有著一份堅定。
這一次，不管她要什麼，他都會幫她。
天耀無淚是見過夙曜的，可是她就是覺得眼前這個男子跟上次那個男子並不是同一個人，氣質完全的不同。
「你是誰？」她出口問道。
「我是淵寂，緋雪。」他回道，無意識地叫出了當初的名字。
天耀無淚皺了皺眉頭，「朕叫天耀無淚。」
她是跟誰長得很像嗎？當初那個莫名其妙的人也是，她可不想當誰的替身。
淵寂微微頓了一下，隨後點了點頭，「嗯，你是無淚。」
是的，一萬年了，她有了新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