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字,隔斷了一切。
暖暖突然有種想哭的沖動,眼眶里竟也覺得酸酸的。
或許是因為感同身受,也或許是感覺到了這具身體的傷心。
被自己的父親否認,這到底算什麼?
「姐姐,是你說好玩我才想來看看的,我不認識這個大叔哦。」
暖暖帶著幾分無辜地道,又朝諸葛元彎腰鞠躬,然後轉身離開。
白芷想利用她,可是她從來不當別人的棋子,所以一句話,又把白芷的動機全部都顯現出來了。
至于白家跟諸葛家會怎樣,都跟她無關。
她朝諸葛元鞠躬,因為那畢竟是諸葛暖暖的父親,所以算是謝他生出了諸葛暖暖,但從此以後,他們再也沒什麼關系。
她其實本就習慣了一個人,所以也沒指望在這個時空找到親情。
所以雖然很想哭,但卻絕不會哭出來,而是還是笑著,無辜而憨厚的笑,似乎剛才那些話,那些事都對她沒有任何的意義。
「大家讓讓,我要回去了,不然哥哥會擔心。」
是的,她還有小毛孩,再怎麼看,小毛孩都比諸葛依鳳可愛多了。
什麼鳳飛于天,不就是一句毫無根據的預言嗎?
長得可愛算什麼,小心越長越殘。
人群還真給她讓出了一條道,暖暖頭也不回地離開。
說到底,也不過只是一面之緣的陌生人而已,並沒有什麼值得留戀的。
所謂的血緣,也在這具身體浸泡了那麼長時間的藥池之後消失了吧,她身體里的血早已不同常人。
走出了人群,卻看見諸葛亥就站在那邊,自然也少不了抱著他的白勒。
「暖暖。」
諸葛亥朝她伸手。
「你們也來看熱鬧嗎?」
暖暖走了過去,牽住了諸葛亥的手。
白勒難得地模了模暖暖的頭,「笨丫頭,我們來接你,一個人亂跑什麼,小亥亥見你不見了,非要來找你。」
暖暖突然之間明白了些什麼,諸葛亥在擔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