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還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如今卻是隱隱地有些明白了。
「暖暖,以後你不許出入藥材庫,你知道嗎?就是你把藥材放錯了地方,差點害死了你大娘。」
諸葛元立在門口,也不走近一步,就這般望著暖暖,生氣地道。
眸光卻是在不經意之間掠過了牆上掛著的劍,心底那不為人知的地方突然狠狠地一抽,再看著眼前那個眼神清澈的孩子,那本來的怒氣也漸漸平息了下來。
諸葛元的語氣不由地緩了緩,「暖暖,知道了嗎?」
她把藥材放錯了位置?她差點害死了宮夕兒?
怎麼?他這是來興師問罪的嗎?
如果她不是他的女兒,是不是還要以命相抵?
就不問任何緣由地認定了是嗎?
如果是往日,暖暖會乖巧無辜地點頭稱是,可是現在她卻很生氣。
只要不觸犯到她,那麼其余的人怎麼做,她都不會怎樣。
但一旦觸犯到了她,她也不是那麼好惹的。
縱使無能為力又如何?她也還有她的驕傲。
她做過的事,就算殺人放火她也會承認,但她沒做過的事,也絕不會攬下。
「我沒放錯。」
四個字,一字一字,說得格外清晰。
諸葛元本來平息的怒氣又因為暖暖的一句話而涌起,「你怎麼知道你沒放錯?你才剛剛開始接觸醫術,你能確定什麼?做錯了還不肯承認嗎?」
「我沒放錯。」
暖暖還是這四個字,那雙清澈的眸中也無所畏懼。
就是有人看中了她老是出入藥材庫這一點來陷害她,不過她還是個孩子,也只能說她是無心之為。
那麼她是否要慶幸她現在才六歲?
要不然肯定會被說成別有居心,故意去害宮夕兒。
「還說沒錯?」
諸葛元的怒氣更甚,看著暖暖的眼神,他突然就想起了紅衣,當初的紅衣也是那般倔強,從不肯認錯,也從不肯服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