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說得上是醫術上的奇才。
就算是三年後,事情早已過去,諸葛志還是不相信暖暖會弄錯藥材。
等到諸葛志離開之後,宮夕兒就柔聲道,「七小姐需要休息,你們也下去吧,這里有我就好。」
底下的人听命而退了下去。
偌大的房間之中,就只剩下了宮夕兒母女,和躺在床榻之上緊閉著眼楮的暖暖。
「娘。」
諸葛依鳳這時才怯怯地出聲叫喚。
宮夕兒伸手模了模她的頭,認真地交待,「鳳兒,記住娘的話,以後不管誰問你,你都要說暖暖是自己摔下去的,明白了嗎?」
她的夫君是疼鳳兒,可是如果暖暖真因為鳳兒有了什麼三長兩短的話,他跟鳳兒之間肯定也會有隔閡的。
她自然不能任由這種情況發生。
只是如果暖暖醒了,那一切又會明白。
所以——
宮夕兒心頭升起了一個可怕的想法,讓暖暖再也開不了口。
本來她就身受重傷,這是諸葛志也知道的,那如果暖暖撐不過這段時間,等不到諸葛志的救命藥丸呢?
想到這里,她慢慢地走近了幾步,一直走到了暖暖的床邊,看著睡在那里的人,宮夕兒心底復雜極了。
動手?還是不動手?
「娘。」諸葛依鳳還是怯怯地叫了一聲。
「鳳兒,你先雲起樓,不用怕,沒事的。」宮夕兒轉身,朝諸葛依鳳柔柔地笑,那笑里有種讓人覺得安定的力量。
一個母親想要保護自己孩子的力量。
不管怎樣,她只想讓鳳兒幸福。
「那鳳兒先走了。」
對于剛才的事,諸葛依鳳還是心有余悸,現在的她一點也不想看見暖暖。
等到諸葛依鳳離開了,宮夕兒的手才慢慢地朝暖暖伸了過去。
她告訴自己,只要做了,那麼一切都會回歸原點。
就在宮夕兒的手就要觸踫到暖暖的那刻,門外突然傳來了吵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