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說過,等有了自保能力,她亦不會再委曲求全。
他們如何看她這個九歲的孩子,那是他們的事,與她無關。
不像個孩子又如何?
她的人生,從不用別人來指指點點。
「暖暖——」
許多往事在心底翩飛,諸葛元只覺得心底有種東西將要洶涌而出,但又似是被什麼束縛住的一般。
他唯有沙啞地喚著暖暖的名字。
「我若真想求取你的保護,也不知道早已死了幾次。」暖暖有些不屑地看了諸葛元一眼,緩緩地打開了桌上的燻香,「上好的夢延香中間加上赤月草的碎末,長久之下,必然中毒而亡。大娘,你說是不是呢?」
要不是她精通醫術毒術,要不是她身體本就不怕尋常毒物,怕早已死在她的手下。
「我不知道。」
宮夕兒卻是有些詫異,連連搖頭。
「你承不承認都無所謂了,我要休息了,你們請吧。」
該做的事,她都已經做了,至于怎麼對宮夕兒,那也是諸葛元的事了。
諸葛元看著暖暖,張口欲言,但最終只是快步地走了出去。
「夫君。」宮夕兒叫喚著跟了上去。
「夕兒你——」走出了紅衣閣,諸葛元才轉身,神情復雜地望向了宮夕兒。
「夫君,我只是太愛你了。」
她真的只是太愛他了。
諸葛元卻只是看了宮夕兒一眼,沒再說什麼,轉身就走了。
該怎麼面對她,他現在也不知道。
畢竟他們一起生活了那麼長的時間,心底也隱隱有種不能傷害她的感覺。
可是一想到紅衣,那種似乎從內心深處散發出來的疼痛又那麼清晰。
連他自己都覺得有些混亂了。
「夫君。」
宮夕兒呆愣在原地,單薄的身子在風中孑然而立。
她害怕,害怕他記起一些他遺忘的事而已。
如果他真是那麼愛她,她又何必如此患得患失?
就是知道有些事,所以才竭力地去守護著屬于自己的這份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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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爹爹娘親就是個虐戀情深啊——以後寫番外,虐死人的那種,爹爹也不是壞人哈。
暖暖會長大的,不過現在寫的很多都是以後的一些契機,親們表急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