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頭望了眼在睡夢中依然皺著眉的男子,她輕輕地嘆了口氣,走到了書案前,本來是想把那副畫放回原處,走近一看才發覺,這上面還有好多畫,每一副都是紅衣,每一副都是寥寥幾筆,卻副副不同,副副畫出了紅衣的神韻。
該是有怎樣深的想念才能做到這樣的程度?
在她面前那個那般笑著的人,原來在沒人的地方是這樣度過的。
暖暖知道,他只是不想讓她擔心。
本來心底是有些為紅衣惋惜,有些怨恨諸葛元的,如今卻又突然釋然了。
這一段愛情中,或許諸葛元付出的也不會少,暖暖想,他這以後的一生,或許都會被那種後悔自責的情緒纏繞,終生抱憾。
這樣的結果,或許已是對他最大的懲罰。
紅衣願意為了他而付出那麼多,那就證明他必然有紅衣值得愛的地方。
愛情的世界,本就沒有什麼公平而言。
「紅衣。」諸葛元突然坐了起來,手朝外伸出,似是要抓住些什麼,嘴里喊著紅衣的名字。
只是什麼也抓不到,一片虛無。
他睜開了眼楮,雙眼有些失神,手輕輕地撫過懷中的那把劍,似是撫模著自己最珍貴的寶貝。
看著這樣的諸葛元,暖暖突然有些心疼。
「爹爹。」她甜甜地喚了一身,笑著走到了諸葛元的身前。
這些日子來,他對她的好,或許早就融入了她的心。
聞言,諸葛元的雙眸才漸漸地有了焦點,在看見暖暖的那一剎那,他突然淚流滿面。
只為那一聲喚,只為那眉梢眼角之間那一份和紅衣有著幾分相似的神態,只為了他的女兒終于恢復了屬于她的容貌。
他們的女兒自然可愛,自然漂亮。
「暖暖,你叫我什麼?」
但還是不敢相信,他又輕輕地問道。
暖暖爬上了軟榻,輕輕地窩在了諸葛元的懷中,「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