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喂完解藥,暖暖才和諸葛亥跳入了酈河之中,遠離了那艘船。
春日雖不算冷,但河水之中還是有幾分陰涼,暖暖體質本就偏寒,此刻正是覺得有些難受。
諸葛亥拉著暖暖地手朝岸邊游去,這地段本身就很偏僻,自然不可能有人發現他們,也沒有人會注意那河上被燒毀的船。
等到船燒成碎末,沉入河底,那可真是一點痕跡都不會留下。
誰又會知道是誰的所作所為?
暖暖只能說,那個人一早就想好的。
但如果只是跟著她,那又怎麼能這麼快地抓了船夫的小孩子威脅?
看來這人不簡單,似乎早就知道她要來這酈河邊上。
兩人的身後也響起了跳入水的聲音,再回頭望去,那片隱隱的火光之中,那船也只剩下了一個框架。
好在酈河雖長卻不算寬,他們游了一會就游到了岸邊。
兩人身上都濕噠噠的,諸葛亥拉著暖暖的手,「我們快點回去。」
暖暖卻是搖了搖頭,「先不回去,我們去個地方。」
只要是暖暖說的話,諸葛亥自然同意,兩人沿著偏僻的小路走到了西邊的一座民宅前面。
本來暖暖來見虎娃他們一直都是戴著銀色面具的,不過現在情況有變,她也不想在意這麼多了。
上前敲了敲門,里面還是傳來光頭的聲音,「誰?」
「是我,六夜。」暖暖一如以往地回答。
門打開了,光頭在看到暖暖的時候有些傻楞,暖暖走過去拍了拍從門縫里透出來的頭道︰「別看了,是我。」
光頭楞了許久才傻傻出聲,「公子,你原來是個小姑娘啊。」
「我有說過我是男孩嗎?」暖暖挑眉,狡黠一笑。
「對哦,公子沒說過。」光頭拍了下頭,憨厚地笑了起來,然後打開了門,讓暖暖跟諸葛亥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