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顏鄉的殘忍,這何嘗又不是一種體現?
暖暖沒有喊出來,卻只是緊咬著自己的下唇。
這痛比當初浸泡藥池的那痛還要徹底,當初她可以肆無忌憚地高喊,此後還讓人叫做了怪物,但這一次暖暖就是不想喊。
如果連這點痛都無法承受,這前面的路如何走下去。
第七大陸就是這樣一個地方,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今日承受這樣的痛,只因為自己不夠強,所以她要好好記得,作為他日努力的方向。
這樣的痛,她暖暖絕不會被人逼著承受第二次。
「暖暖,疼就喊出來。」鳳夜忍不住再次出聲提醒。
這丫頭怎麼能忍受得住那種疼。
當初她可是連喉嚨也喊啞了。
暖暖的下唇都被自己咬出了一道深深地痕跡,但她卻還能朝鳳夜笑著搖頭。
當初就是懶,靠靈力,靠小白,解決了很多事,卻從未想過讓自己更強一點。
也或許是因為當初孑然一身,沒什麼好牽掛,也沒什麼想要保護的,所以也無所謂強弱,而如今暖暖有了牽掛,有了想要保護的人,所以才會想著變強,變得更強一些。
在這個靈力不能發揮作用,在這個沒有小白在身邊的時空,她能靠的就是自己。
這四年,她也不是白過的,紅顏鄉也好,明月也罷,有些東西她總是會還的。
還有當初逼得他們不得不離開燕南國的人。
她暖暖也絕不是吃了虧就吞進心中的人。
漫長的時間,漫長的疼痛,這樣的痛幾乎讓暖暖經歷了一場死亡,但卻也終是重生了。
當明月再次帶著暖暖走到百里非笑的時候,她幾乎已經成了百里非笑。
「她真是剛才那個小姑娘?」百里非笑輕咳了一聲,有些不敢置信地問道。
「如假包換,要不然紅顏鄉又怎敢接下姑娘的委托?」鳳夜說這些話的時候語氣平淡而疏離,並沒有因為百里非笑是雇主而有所諂媚。
紅顏鄉從不缺委托,有些人甚至求著明月,明月說不做就是不做。
「長得像又如何?將軍文采飛揚,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行兵打仗更是猶勝男兒,天下幾個女子能做到?」黑衣人輕哼了一聲,對于鳳夜的那種態度似乎頗為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