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點頭,又跟眾人行禮道別之後,才扶著幾乎把整個身子重量都壓在她身上的人從大殿走了出去。
帝西朝一直閉著眼,也沒說什麼,直到暖暖把她扶上了馬車,讓他靠在了軟榻之上的時候他才睜開了雙眼,望向了暖暖。
「你身上有股淡淡的藥香味。」不知怎地,總覺得這種味道有些熟悉。
暖暖怔了怔,她身上的確帶著藥,只是沒想到這個人鼻子如此靈敏。
「我看王爺是弄錯了吧,要說有藥香味,那也是應該在王爺身上吧。」自己還不是個藥罐子。
不過她倒真沒聞到什麼味道。
暖暖的話音剛落,手就突然被帝西朝給拽住了。
明明是個病秧子,可是手勁竟也不小,一時之間,暖暖竟也掙月兌不出來。
「七王爺?」暖暖不解地望向了他。
「剛才的話題還沒有結束,我到底行不行,你要不要現在就試試?」他拉著她的手不放,眼直勾勾地望著她,幾分挑釁,幾分邪氣。
看來只要是男人都介意人家說他不行。
「小弟弟,不早了,該睡覺了。」暖暖卻只當沒听見,手拍了拍身旁的軟榻,「還是要姐姐哄你睡?」
百里非笑二十二歲了,而帝西朝二十歲。
「怎麼?聞名天下的女將軍也會怕這個嗎?」帝西朝手用了下力,拉得暖暖又湊近了他幾分,唇邊那抹笑意也更深了幾分。
湊近了看才發覺帝西朝的臉色真是蒼白得沒了一絲血色,暖暖有那麼些微微失神。
帝西朝抬起了另一只手,輕輕地挑起了暖暖的下巴,拇指輕撫著她的唇畔,馬車里的氣氛變得有那麼些異樣的曖昧。
暖暖沒被拽著的那只手在帝西朝的背後揚起,然後毫不猶豫地落下。
帝西朝錯愕地看了她一眼,馬上就昏了過去。
暖暖推開了帝西朝,自個兒舒服地躺在了軟榻上。
三年娶了四個女人,現在又對第一次見面的女人動手動腳的,這小子沒準還很色。
她可沒興趣跟他玩什麼游戲?
反正她現在要做的就是到七王府的門口,把車上的人扔給他們家的下人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