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勒不是笨,只是很多時候不想刻意地去想。
在他看來,如果是自己人,那麼就算自己吃虧一點也是沒關系的。
不管是翩翩也好,暖暖也罷,殺殺也好,小亥亥也罷,都是他的自己人。
「叔叔,你的頭好像流血了。」
百里非笑指了指白勒的頭,有些哭笑不得。
他還是跟當年一樣,隨性灑月兌,有時候卻缺根筋。
白勒轉頭,看向了七殺,「殺殺,你又打破我的頭。」
「有嗎?我怎麼不記得了?明明是你自己撞壞腦蛋了。」七殺一臉無辜地攤了攤手。
「白叔叔,我幫你去包扎。」百里非笑一把拉過了白勒,也不等他同意,就拉著他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笑笑,不用了,我其實不疼的。」
白勒的聲音也遠遠地傳來。
等到房間里只剩下了他們三人之時,暖暖才笑了開來,「我總覺得好像又回到了當年。」
說話間,暖暖才突然想到了什麼般,「對了,七殺,你不是失憶了嗎?怎麼還記得白勒?」
「遇上了,就記起了。」
七殺也不知道為什麼,遇到白勒的那一刻,有些事情就記了起來,當初的一些事,不過那里有白勒,有諸葛亥,卻沒有暖暖。
他想,或許他師父真正想讓他忘記的只有暖暖吧。
「那都記起來了?」
暖暖也有些驚喜的問道。
或許那藥失效了也不一定。
「記不起你。」
七殺搖了搖頭道,「不過我一定會記起來的。」
「嗯,我會讓你記起來的。」
一個人記憶,不管是好是壞,別人都無權剝奪。
暖暖想讓七殺記起來,或許有自己的原因,但也是為了七殺。
諸葛亥站在不遠處望著他們,心底卻泛起了絲絲縷縷的復雜,有難過,有妒忌,也有不甘,各種情緒全部糅雜到了一起。
暖暖?還是娘親?
如果是暖暖,明明他們遇見的比較早,為何此刻自己卻覺得好像融入不進他們兩個人的世界去?
如果是娘親,明明他才是她的兒子,為何她沒有開心地擁他入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