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秦澗是他的父皇,可是他們之間從來就沒什麼交集,所以讓他對他生出什麼感情,也不是一時半會的事。
況且,他也從未期盼過什麼親情。
極北之地的人從來就不知道什麼叫感情。
當初他為何會被師父帶走,他的父皇又為何沒留他?
這樣的事,七殺也並不想知道。
這麼多年了,再去追究當初的事情,沒任何意義?
眼前這個人或許努力過,但他再怎樣也敵不過他的師父。
暖暖感覺到那雙暗淡的眸子在她的身上停留了一會,然後她只听到一聲輕輕地應聲,並沒有多少的起伏。
「以後有什麼事,不用來跟我說,只要尊主同意,其余的你自主做主。」沉默了會,北秦澗又低低地道出了這麼一句話,那意思似乎並不樂意見到七殺一般。
七殺也並不動容,拉過了暖暖的手,跟北秦澗行了一禮之後,轉身就離開了。
這樣的兩個人,怎麼看都不像父子。
不過皇家那些人的親情向來淡薄,很多時候為了一些東西,可以弒父殺子,而他們之間只是更淡薄了一些。
從頭到尾,暖暖也沒說什麼話,只是一直立在七殺的身側。
等出了殿門,暖暖才似想到了什麼一般問道︰「那你真正的名字是?」
「北秦剎,這也是師父取的。」他離開北秦國,他留在北秦國,或許這一切還是沒能逃月兌師父的掌控。
極北之地的人?
現在他倒有些懷疑起來的了。
這是不是也不過只是師父從一開始就造出來的危言聳听?
如果極北之地有人的話?
為何另外三個地方從未听說過有人的存在?
「那七殺呢?」她已經習慣了這個名字。
雖然從最初到現在,她發覺自己對他的事從未了解過,但如今卻是真正開始走入他的世界。
「我自己取的,七殺,七步一殺,我十歲那年,通過考驗的時候的一個任務。」
七殺的神情沒什麼變化,只是視線卻移到了暖暖的身上,眸間帶著從未有過的認真,「那一次,我第一次真正的殺人,卻一下子殺了數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