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暖暖喝了，明錦這才端起了另一只碗，也慢慢地喝了下去，口中散開的是不僅僅是血腥味，還有另外的東西。
暖暖的血不同于常人，里面帶著各種毒素。
曾經一度，他都以為明月是故意的，故意那麼做的，就是想讓他受到各種折磨。
暖暖曾想過，她的血明錦喝了之後會不會也百毒不侵，實則相反，明錦喝了暖暖的血，倒是會受盡很多毒素的困擾，每每都需要靠內功才能壓制下去。
不過這些，他是不會說出口的。
有些事情是要付出代價的。
但或許也是天意，當初自己受傷的時候，喝下她的血的時候，那些毒素似乎並沒有對他產生影響，反而等他恢復之後，這些毒素反而對他有所影響了。
「暖暖，就這麼不想跟我說話嗎？」明錦強壓下不適，在暖暖的面前坐了下來，帶著一貫的溫和。
暖暖抬頭，望向了明錦，一字一句地道︰「明錦，我們只是有了一個承諾而已，其余什麼都不是，我不喜歡你，我想你也不見得真的喜歡我，所以不需要在我面前偽裝什麼，我答應的事，不會反悔。」
「你怎麼知道我不喜歡你？」見暖暖說得如此坦白，明錦一貫溫和的神色一怔，話語也倒是凌厲了幾分。
「那你喜歡我嗎？」暖暖反問，「你愛過我嗎？你可以為了我去死嗎？」
那樣的語氣，咄咄逼人。
他們之間的話，七殺在里面听得分明，雖然不知道暖暖和明錦之間有過什麼承諾，但听著暖暖的那些話，他還是抑制住了沖出去的沖動。
他要相信暖暖，就像暖暖相信他一樣，雖然他們彼此之間還有很多東西未曾相互坦白，相互了解。
但這並能影響到他們之間的信任。
一時之間，明錦沒了話語，他承認他對她有點興趣，因為一開始不得不去接近，觀察得久了，對她做的那些事，倒真有那麼幾分上心。
不過愛嗎？愛是什麼？
他不知道。
但他知道的是，他不會為了她去死。
所以對于暖暖的話語，明錦只能沉默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