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絕不可能娶別人的。
今日之後北秦澗一人，沒有皇後，也沒有北秦傷。
他在看到七殺和暖暖的時候，那雙暗淡的眸子里還是帶著幾分復雜，只是下一刻，那份暗淡卻是猛地被凌厲所取代了。
「你走，馬上離開北秦國。」
他幾乎是大聲地朝七殺吼道，那表情甚至有些瘋狂。
七殺沒有動，暖暖卻是愣了一下。
她一直覺得北秦澗對七殺有所異樣，卻沒想到他現在會是這樣。
很多事情，暖暖從來沒問過，但並不代表她沒想到。
七殺是北秦國的皇子，可為何會出現在極北之地？
北秦澗是七殺的父親，七殺真的毫不在意嗎？
就算是再沒有感情的人，在面對這樣的時候還是會在意的吧。
此刻，暖暖很慶幸自己跟七殺一起來了，很慶幸此刻她站在七殺的身邊。
想到這里，暖暖握著七殺的手緊了緊，那是無聲的安慰。
北秦澗不喜歡七殺，這一刻，她看得清清楚楚。
七殺感受到了暖暖的心意，嘴角微微地上揚，他很開心，但其實北秦澗就算再討厭他，他也不會有什麼感覺。
有些事暖暖不知道，不過他也不想說，那種黑暗連自己都不想記起。
「朕讓你走，滾出北秦國。」北秦澗那雙暗淡的眸子從未如此亮過，可是那里面盛滿的是厭惡。
「我不會走的。」七殺慵懶卻又帶著幾分優雅地道，對北秦澗那樣的激動視而不見。
暖暖現在明白了，有些氣質或許是與生俱來的。
「你為什麼沒死？你為什麼要回來？為什麼還要跟傷兒來爭？」北秦澗咄咄逼人，完全不顧那些話語有多麼傷人。
七殺還是那副慵懶無所謂的態度，「讓你失望了，我沒有死，我還回來了，而且北秦國的一切，我要定了。」
當初好奇過自己的身世，但如今似乎已經沒有探究的必要了。
他的父親討厭他呵，怪不得他會在極北之地，怪不得從不會來尋他。
不過沒關系，他不在意。
「你——你跟你娘一樣，是個妖孽，你怎麼不去死？」發覺自己的話傷不到眼前那個人，北秦澗的話越發地刻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