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都,她曾經供職的那間酒吧,陳天豪的媽媽,在里面做清潔工。
有兩年的時間,陳天豪的媽媽,同時在三都市兩間酒吧做清潔工,拼命賺錢,听說,是為了給老頭子抓藥吃。
陳天豪的媽媽常桂香這樣做,終于累病了,常桂香倒下的時候,正好她在旁邊,是她,將常桂香,送進了附近的診所。
因為這,陳天豪帶著禮物,登門拜謝。
就此,她認識了還在讀書的陳天豪。
陳天豪打開皮夾,從里面拿出幾張鈔票,遞給周倩文。「找個正當的工作不好嗎,為什麼天天混酒吧。」
周倩文將錢塞進胸衣中。「正當的工作?有那麼好找嗎?正當的工作都是要有一技之長的,可你看看我,你熟悉的我,除了這張臉長得還行,就沒別的長處。」
「其實,就像我媽媽一樣,做清潔工也可以。」不是他瞧不起周倩文的工作,而是周倩文的工作太危險,整天周旋在三教九流的男人之間,天知道會不會有危險。
「清潔工?」周倩文嘻嘻地笑著,「等我老了再說吧,等我老了,在酒吧里混不下去,賣不了酒的時候,我會考慮做清潔工。」她現在,只願意跟男人*,多賣酒,多拿提成,別的什麼也不想。
陳天豪也給自己叫了一杯酒,傅瑩瑩很節儉,從來都不去酒吧這種地方喝酒,盡管她有一點酒量,那天,她怎麼會想到去喝酒呢?別人請她喝的嗎?是誰請她喝酒?女人還是男人,如果是男人的話,是謝霆鋒嗎?他想知道。
「你遇見她的那天,就她一個人嗎?」
「你關心她?」
「只是問一問。」
「別不承認,我看人的眼光還是很毒的,我看得出,你關心她,是不是還喜歡她?」
陳天豪笑了笑,沒有否認。
「既然這樣,為什麼找我演那一場戲?」
陳天豪避而不答,只是重復他的問題。「那天,就她一個人喝酒嗎?」
周倩文看他一眼,輕輕地嘆氣。「是。」
「你……沒問她怎麼會是一個人?」
「我跟她的交情,沒那麼好,」周倩文笑了笑。「那天,我正在勸一個男人喝酒,她看我的眼神,我覺得,她認為我給你帶了綠帽子。」
——《契約佳期》——
秦漢嶸正在家教傅昌榮打印白天拍的照片,傅昌榮對著已經輸入電腦的照片指指點點。「姐夫,這張還有這張,你們的合影,多打印兩張。」
「要那麼多干什麼?」
「不多啊,多打印兩張就是三張,你們自己留一張,我留一張,爸爸媽媽那塊兒留一張。」
傅瑩瑩探頭進來。「別打印了,我們吃飯,我都餓壞了。」
秦漢嶸說。「餓壞了吧,現在知道餓壞了?說好了在外面吃,你不肯,非得回家自己做。」
「哪是我要回家做的?明明是我媽不願意在外面吃。」
「可你不勸勸媽,還跟著起哄。」
「我也不想,可我媽就是想做菜給你吃。」這是實情,當然還有一個實情,就是媽媽和她都心疼錢,媽媽心疼她花多了的錢,而她,也心疼錢,雖然是秦漢嶸花的錢,但欠錢,總是要還的,今天晚上睡覺的時候,她就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