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集暗度陳倉
編劇︰何祝林(筆名︰蘭原)
在奧倫娜爾百花園。
袁翠花和中妮坐在蓮花池邊。
中妮︰「太祖母,听說有個楊ど妹,她對袁化中曾祖父很鐘情的?」
袁翠花︰「這個楊ど妹,是土匪楊龍的妹妹,性格豪爽,為人正派,有一副俠骨柔腸。開初,我對她很反感。後來才明白︰一個女人真心的愛上一個男人並不容易,而且願意為這個男人出生入死,甚至獻出生命就更不容易啦。我唯一覺得虧欠的人就是楊ど妹,她終身未嫁,死了還是袁家的鬼……」
在張朋初室內。
袁化中坐在椅子上,張朋初拿出一個布口袋……
張朋初︰「先生,這是一百個大洋……」
袁化中掂了掂說︰「就算是給石爾的工錢吧。」
楊ど妹拿著雙槍,監視著肖大有他們……
肖大有問︰「他是什麼人?」
張玉說︰「不知道。」
肖大有舉起槍︰「他跟土匪是一伙的。干掉他算了。」
張玉拉住槍︰「他跟土匪不一樣……他在為石爾討錢,這孩子沒爹沒媽,怪可憐的……」
肖大有問︰「石爾是誰?」
張玉說︰「我家的長工……」
張朋初說︰「石爾的爹媽雖然死了,但欠我的債,他一輩子也還不完……」
袁化中說︰「如果楊龍今晚搶你得手了,石爾一輩子掙得來嗎?」
張朋初說︰「掙不來。」
袁化中說︰「好。那就一筆勾銷吧。」
張朋初︰「先生是石爾的什麼人?楊龍都得讓你?」
袁化中︰「這些都不重要。我想知道︰你是否有個女兒叫張宇,五年前去日本留學了?」
太太忙說︰「是的,是的。你認識張宇?」
袁化中︰「我們高中時同學……」
張朋初嘆息著說︰「哎……她一去就沒有音信了……」
袁化中︰「家里有她的照片嗎?」
太太︰「有。」
太太順手拿起桌上的一個單人帶像框的照片,遞給袁化中……
特寫︰張宇的照片。
肖大有問︰「張宇是誰?」
張玉︰「我姐。」
張玉拉著肖大有,「走,回去。」
楊ど妹看著張玉她們回到房里,把槍插回了腰間……
袁化中走出大門,楊ど妹追上來……
楊ど妹︰「喂,等等我……」
袁化中︰「你……跟蹤我……」
楊ど妹︰「人家不放心嘛……」
袁化中︰「別跟蹤我……」
楊ど妹︰「哎……張宇是您的相好吧?」
袁化中︰「我有妻子和兒子……」
楊ど妹︰「我做小妾……」
袁化中跨上馬︰「我心中已廢除了多妻制。」
這時,一隊保安兵圍了過來……
胡德彪︰「站住。」
保安隊長胡德彪用手槍擋住袁化中的馬……
肖大有和張玉在窗口靜听……
袁化中︰「你們是什麼人?」
胡德彪︰「保安隊長胡德彪。奉命前來捉拿逃犯肖大有……你就是肖大有吧?想逃?……」
袁化中下馬,亮出警官證︰「我也是來抓肖大有的……正想來找你們保安隊協助,你們就來了……」
胡德彪︰「你是趙警長的部下?」
袁化中︰「你確認肖大有就在這里?」
胡德彪︰「下午,我們看見他在劈柴,一直沒有離開這里。晚上,我們正準備抓捕的時候,楊龍又插了一桿子……」
張朋初走出來︰「胡隊長,肖大有挾持著玉兒,救救玉兒吧!」
胡德彪向院內喊︰「肖大有,你被包圍了……快出來自首吧。」
肖大有和張玉各端一支槍,並排走出來……
張朋初︰「玉兒……」
張玉把槍對準張朋初︰「你別過來……」
胡德彪︰「有話好好而說,小心走火…」
肖大有端著槍逼近胡德彪……
保安隊員個個推彈上膛……
胡德彪驚惶的說︰「都別動。小心走火……肖,肖排長……別,別開槍,……有話,好商量……」
袁化中突然抓住肖大有的槍,把槍口推向天空……一聲槍響……
袁化中順勢一腳把肖大有絆倒,用腳踏住肖大有的背時,奪下了槍……
同時,楊ど妹快捷的奪了張玉的槍……
袁化中把槍扔給楊ど妹︰「楊小姐,接槍!」
楊ど妹接過槍……
袁化中給肖大有戴上手銬……
楊ど妹背上兩支步槍,笑眯眯的……
胡德彪如夢初醒︰「好身手……」
袁化中把肖大有橫放在馬上,登上馬。用兩腿托住俯下的肖大有,走了……
楊ど妹牽過馬……
張玉抓住楊ど妹︰「帶走我吧。我離不開他……」
楊ど妹把張玉抱到馬上,上馬坐在張玉身後,夾馬跑了……
張朋初哭喊著︰「玉兒……」
在閬中飯店,吳雷和胡笑在小食店吃面……
胡笑︰「吳雷,羅育民到升鐘投了共產黨,我們的三個金條怎麼辦?」
吳雷︰「到升鐘去問他要。」
飯店門外報童走過︰「賣報,賣報……《中央報》特號,三個金條……義勇軍收到……」
吳雷追上報童︰「買張報。」
吳雷回到飯店,把報紙給胡笑看︰「你看……羅師長多講信用……」
在西河岸邊。
袁化中下馬,把肖大有抱下,打開手銬……
楊ど妹停住馬,下馬抱下張玉……
楊ど妹把步槍丟到地上……
楊ど妹︰「你打算怎樣處理他倆?」
袁化中掏出手槍,快速打開保險……
這時,左側山坳的樹林里沖出十幾個持槍的紅軍……
袁長明在前邊跑邊喊︰「抓活的,別讓他們跑了……」
袁化中一揮手︰「走……」
袁化中翻身上馬跑了……
楊ど妹快捷的上馬追袁化中……
肖大有抓起步槍,推彈上膛,瞄準袁化中……
袁長明抓住肖大有的槍︰「不識好歹,恩將仇報……」
肖大有放下槍︰「你是紅軍?」
張玉驚叫起來︰「算命先生?」
肖大有︰「畫家。」
張玉︰「哦……我明白啦……」
肖大有不解的問,「是他救了我?」
袁長明大笑起來,「哈……要殺你何需在這里來……」
肖大有問︰「他是誰?」
袁長明說︰「我給你們備好了船。對面就是川北紅軍總部。去找羅育民吧。」
肖大有和張玉坐在船頭,梢公搖著船駛向對岸……
在川北紅軍總部。羅育民看著地圖……
肖大有捧著兩張油畫走進來,說︰「紅四方軍偵察排長肖大有,向總指揮報到。」
羅育民接過油畫︰「《猛虎出山》、《牧童吹蕭》……」
在袁翠花家。
徐俊義在給紅軍傷員上藥……
袁翠花在抓藥,田中百惠在熬藥……
田中百惠走到藥鋪︰「媽,藥快好了。你說要加藥,咋個加法?」
袁翠花拿著藥去加到藥罐里說︰「百惠,中子到哪兒去了?」
田中百惠說︰「他要去哪兒,從來不跟我說……」
袁翠花︰「自從紅軍來了,這利兒也不歸家,他們兄妹倆真不讓我損心。百惠呀,你也得管管中子。」
田中百惠說︰「哦……」
在劍門鎮,
一群青年圍住一張桌子……
徐利正在報名……
女紅軍邊寫邊問︰「姓名?」
徐利︰「徐利。」
女紅軍︰「性別,女……」
女紅軍︰「年齡?」
徐利︰「17歲……」
在田中百惠的睡房。
田中百惠坐在床上︰「化中啊,早些睡吧。」
袁化中拿出張宇的照片︰「你認識這個女人嗎?」
田中百惠︰「你喜歡的女人,我認識她干啥?」
袁化中︰「她是我的同學……」
田中百惠︰「同學就同學嘛,給我夸啥?」
袁化中︰「她在日本留學……」
田中百惠︰「留學就留學吧,管她干啥?」
袁化中︰「我想讓你幫我查查她在日本的情況。」
田中百惠︰「我又不在日本,怎麼查?」
袁化中︰「她叫張宇,你听說過嗎?」
田中百惠︰「沒有?」
袁化中︰「你跟在日本的媽媽寫封信,把這張照片捎上,叫她幫我打听一下……」
田中百惠說︰「好吧,把照片放在桌子上。早些睡吧。我已累得筋疲力盡了。」
田中百惠熟睡了……
袁化中給她鼻孔里滴著藥水……
袁化中月兌去田中百惠的衣服……
特寫︰田中百惠背上刺的圖案︰綠色的龍、穿山甲、蜘蛛、水上蟒、直坐虎、流水浪里呼嘯的虎……
急促的敲門……
袁化中把田中百惠翻為仰面而睡……
徐利在喊︰「哥……快,開門……」
袁化中打開門,徐利擠進來……
徐利︰「快,走吧……」
袁化中︰「發生什麼事啦?」
徐利︰「我剛才去給您喂馬的時候,听見幾個紅軍傷兵在商量,說要來抓你……」
袁化中騎馬飛馳……消失在黑夜中……
清晨,田中百惠睜開眼楮︰「化中……」
田中百惠模被窩︰「化中……」
田中百惠驚慌的坐起來,緊捂*……
主題歌起︰
背著一個家,
任北風肆意拍打。
雪里霧里東奔西走,
山南嶺北把汗珠灑下。
背著一個家,
春風把希望烙下。
乍暖還寒花開蒂落,
總用慧眼笑看百花。
背著一個家,
狂風暴雨變臉就下。
縱然是遍體傷痕累累,
綠色把七彩光輝記下。
背著一個家,
秋風落葉我一樣精神煥發。
五谷豐登是勤勞的回報,
生命中永開著康乃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