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集聲東擊西
編劇︰何祝林(筆名︰蘭原)
在奧倫娜爾百花園。
袁翠花和中妮坐在蓮花池邊。
中妮︰「在川北,各派勢力的領袖人物,都精通兵法,計謀運用也很典範。」
袁翠花︰「各派勢力的領袖人物,都是大學畢業的高材生,有的是軍官學校畢業的。像化中吧,黃埔軍校畢業後,又到德國留學。日本來的那些姑娘,都是特工學校畢業的。」
中妮︰「袁長明為了掩護王青林率軍出關,聲東擊西運用得很成功。」
袁翠花︰「袁長明和吳銀蓮把吳隆相玩得團團轉,把吳隆相纏在綿陽,吳隆相不是他們的對手。」
胡德彪走進吳隆相的辦公室……
吳隆相︰「川北紅軍有一千多名紅四方面軍的傷病員,要送還給紅四方面軍……他們的目標是川西的草地。我們兵分兩路,我在梓橦……你去昭化截擊他們……」
胡德彪︰「他們有那麼多人,我們擋得住嗎?」
吳隆相︰「你要聯絡昭化的駐軍和警察聯合行動。」
胡德彪︰「是。」
袁化昆看著電報︰「‘黑虎計劃’是什麼計劃?」
袁化梅︰「就是秋瘟計劃。」
袁化昆︰「黑虎跟秋瘟有什麼關系?」
袁化梅︰「秋瘟趙公明騎著黑虎。」
袁化昆︰「趙公明是財神,怎麼又是秋瘟?」
袁化梅︰「這個神話,有時間我慢慢跟你講。這正是秋季,你說,怎麼應對?」
在梓橦。
一群人在看一張「尋人啟示」……
余春旺帶著兩個保安隊員擠到前面,揭去「尋人啟示」……
在旅館里,吳隆相看著「尋人啟示」,余春旺站在旁邊……
吳隆相︰「余副官,這樣的‘尋人啟示’有多少?」
余春旺︰「全城到處都是。」
吳隆相︰「領頭的查清楚了嗎?」
余春旺︰「他叫袁長明,是川北紅軍的參謀長。」
吳隆相︰「是條大魚。他有多少隨從?」
余春旺︰「一個排的「天狼」女兵。」
吳隆相︰「袁長明住在什麼地方?」
余春旺︰「城西旅館。」
吳隆相︰「注意監視,看他們跟什麼人聯系?千萬不要‘打草驚蛇’。」
余春旺︰「是。」
在昭化碼頭,吳銀蓮和張曉紅率「天狼」三排的女兵,從CB02號客輪登上碼頭…
胡德彪帶著一隊保安迎過來…
胡德彪︰「二小姐,有何公干?」
吳銀蓮︰「我要結婚了……後勤部長帶著兄弟們在綿陽辦婚禮,我不放心,想去看看。」
胡德彪︰「二小姐……結婚大事,老爺知道嗎?」
吳銀蓮︰「還沒告訴他…等我把婚禮辦齊了……給他一個驚喜。」
胡德彪︰「二小姐……需要我做什麼?盡管吩咐……」
吳銀蓮︰「你有公務在身……」
胡德彪︰「不礙事……我也要到綿陽……警衛員……」
警衛員︰「到。」
胡德彪︰「傳我的命令︰保安隊的全部人馬,隨二小姐到綿陽。」
警衛員︰「是。」
深夜,在劍門關。
王青林和熱地娜率身穿國軍服裝的部隊到達劍門關關卡,兩個國軍衛兵端槍攔住…
國軍衛兵︰「哪部分的?」
王青林出示證件…
國軍衛兵用電筒照證件︰「王青林團長。」
國軍衛兵又用電筒照王青林的臉,最後電筒光落在熱地娜臉上︰「她是誰?」
王青林︰「我的夫人。」
國軍衛兵︰「你們去哪?」
王青林︰「我們奉胡長官的命令︰檢查川北的軍事防務。」
國軍衛兵把證件交給王青林,向王青林行軍禮……
另一個國軍衛兵打開欄桿……
王青林和熱地娜率身穿國軍服裝的部隊在劍門關行進……
吳隆相在接電話︰「胡隊長嗎……」
胡德彪在話筒上說︰「二小姐帶了一個排的「天狼」女兵,正在向綿陽進發……說是去查看後勤部長帶的人馬辦婚禮的情況……」
吳隆相︰「誰辦婚禮?」
胡德彪︰「二小姐呀……」
吳隆相︰「她和誰結婚?」
胡德彪︰「我沒問……」
吳隆相︰「盯住她……看辦婚禮的後勤部長帶了多少人馬?」
胡德彪︰「是。」
在梓橦城西旅館,袁長明端著茶杯站在窗口……
袁長明︰「二排長……」
高青蘭跑進來︰「到。」
袁長明︰「集合隊伍,到綿陽。」
高青蘭︰「是。」
袁長明和高青蘭率「天狼」二排身著國軍警服的女兵,行進在山間小路上……
吳隆相坐著滑竿行進在余春旺率領的保安隊中間……
余春旺︰「老爺,干脆把袁長明的女兵干掉,抓住袁長明。」
吳隆相︰「你懂個屁……我們要把他們的一千多人全部干掉……袁長明只不過是誘餌。」
余春旺︰「這叫放長線,釣大魚……」
吳隆相︰「跟著他們…別丟了……」
高青蘭看著跟在後面的保安隊,拔出了手槍……
高青蘭︰「參謀長,我帶一個班,從側翼去打後面的尾巴……」
袁長明︰「不行。他們是用我們做誘餌…不見大部隊,他們是不會動手的……今天晚上,在我們進入綿陽城時,把狙擊班留在游仙區,接應我們出城。」
高青蘭︰「六班長……」
謝蕾︰「到。」
高青蘭︰「晚上,你們班潛伏在游仙區,接應我們出城。」
謝蕾︰「是。」
在白龍江的一遍森林里,王青林正在和戰士們做飯……
熱地娜走過來說︰「王團長,你過來。」
王青林跟隨熱地娜走到無人的深林中,熱地娜突然回頭,給了王青林一個耳光……
王青林捂住臉︰「政委……你這是?」
熱地娜︰「誰是你的夫人?」
王青林捂住臉︰「我……」
熱地娜大步走了……
王青林端著飯,呆坐著……
警衛員端著飯走過來說︰「團長,政委批評你啦?是不是你把她當夫人的事?」
王青林給了警衛員一個耳光……
警衛員哭起來︰「你憑什麼打人?」
熱地娜走過來站在王青林面前,王青林和警衛員都驚慌失措的看著熱地娜……
王青林模著警衛員的頭說︰「吃飯……啊……」
警衛員用袖子一抹眼淚,刨了一口飯……
王青林大口的刨起飯來︰「真香……小鬼,香麼?」
警衛員︰「香……」
熱地娜忍不住笑起來……
王青林和警衛員都笑起來…
在蘇冬妹的臥室,蘇冬妹正在收拾東西…伍君秀走進來……
伍君秀︰「冬妹,我們要走啦。」
蘇冬妹︰「排長,我馬上就歸隊。」
伍君秀︰「冬妹,總部決定︰你們幾個在軍部做保母的戰士不能歸隊。」
蘇冬妹哭起來︰「你們走啦……我好孤獨……」
伍君秀︰「這里的地下黨還在你身邊,你是黨員,必需服從黨的分配。沒有地下黨的指令,不許擅自行動。你是「天狼」女兵,必需服從命令。」
趙雅琳在客廳里喊︰「冬妹,化梅來啦,倒杯茶……」
蘇冬妹︰「噢……來啦……」
伍君秀拿出一個龍鳳項鏈玉墜︰「你的這個玉墜上雕有‘龍鳳’二字…與你接頭的人,有同樣的一個龍鳳項鏈玉墜,上面雕有‘雙祥’二字。接頭暗號是︰‘小妹,你想媽媽嗎?’你說︰‘我不想,因為她拋棄了我。’她說︰‘我也失去了媽媽,但我不恨她!’你問︰‘你想媽媽怎麼辦?’她就拿出龍鳳項鏈玉墜說︰‘這是媽媽留給我的唯一禮物。’」
蘇冬妹︰「我就問︰‘這是我媽媽的龍鳳項鏈,怎麼在你手上?’……」
伍君秀︰「她說︰‘字不同︰你是龍鳳。’」
蘇冬妹︰「我說︰‘你是雙祥’……」
袁化梅抱著袁安華在客廳里走著……
袁化梅︰「安華……姑姑要走啦……你要听媽媽的話…要听冬妹阿姨的話……」
趙雅琳拿著女乃瓶走過來說︰「化梅,又要走啦?」
袁化梅︰「張旭說,百惠嫂子殺了十二特使……要中哥交出嫂子……我得去看看。」
趙雅琳︰「張旭有證據嗎?」
蘇冬妹把茶杯放到茶幾上︰「化梅姐,請用茶……」
袁化梅︰「謝謝。」
蘇冬妹抱過袁安華…趙雅琳給袁安華喂女乃…
袁化梅︰「嫂子……日本要在川北實施‘秋瘟計劃’,你要備些防流行病的藥……」
趙雅琳︰「好吧。」
袁化梅和伍君秀率身穿國軍警察服的女兵,在古柏叢中飛馳……
袁化中和田中百惠在山上采藥……
田中百惠︰「化中啊……我知道你昨晚一夜都沒有睡著……」
袁化中︰「你也沒有睡著……」
田中百惠︰「我知道︰你怕失去我……」
袁化中︰「不光是我……還有爸爸、媽媽和兒子……」
田中百惠︰「是啊……我……多想見見兒子……」
袁化中︰「你可以否認……是別人干的……」
田中百惠︰「我也這麼想過……」
袁化中︰「對呀……就說是‘坐山虎’干的!」
田中百惠︰「‘坐山虎’沒有作案的時間!」
袁化中︰「是川島山子出賣了你,你就說是她干的!」
田中百惠︰「說是川島山子干的,這倒是一個月兌身的好辦法!」
袁化中︰「那你就說是她干的!」
田中百惠︰「可是,我不能這樣做!」
袁化中︰「因為她是你的上級?」
田中百惠︰「不是!」
袁化中︰「因為武士道精神?」
田中百惠︰「化中……你還記得在日本有一個叫‘山子’的妹妹嗎?」
閃回︰客輪遠去……
特寫︰袁化中在袁翠花的懷里哭喊著︰「山子……媽媽……」
川島山子在呆若木雞的媽媽懷里哭喊著︰「中哥……翠姑……」
袁化中流著眼淚,跪在地上,雙手錘打著胸膛︰「怎麼是她?……蒼天哪……你告訴我…為什麼會是這樣?」
田中百惠緊緊抓住袁化中的雙手,哭著說︰「化中……你要冷靜……爸爸、媽媽和兒子……不能沒有你……」
袁化中︰「可他們也離不開你呀……」
田中百惠緊緊抱住袁化中的頭,泣不成聲地說︰「你是川北人民頂天立地的好兒子……他們離不開你呀……」
田中百惠捧住袁化中的臉,泣不成聲地說︰「用我的命……能讓你與張旭和好……用我的命……能讓張旭和張玉不揭穿山子……只有山子好好兒地活著……在日本的兒子和媽媽才會平安……我就知足啦……」
袁化中緊緊地抱住田中百惠,大哭起來……
田中百惠說︰「站起來……站起來吧……」
袁化中被田中百惠扶著,慢慢站起來……
田中百惠用袖口給袁化中揩淚……
田中百惠說︰「我的丈夫……永遠是……頂天立地的……大智、大仁、大勇的……」
袁化中用袖口給田中百惠揩淚……
田中百惠說︰「回去跟爸爸、媽媽告別的時候……不要露出半點兒破綻……」
袁化中點著頭……
晚上,袁化中一家圍著方桌子坐著……
袁翠花夾了一塊肉放到田中百惠碗里,說︰「百惠呀,到了化中那里,在給我們生個孫子吧……」
田中百惠拿起酒壺,給袁翠花和徐俊義倒酒……
田中百惠舉起酒杯說︰「爸、媽……平時,我不喝酒……今天敬你們二老一杯……」
袁化中和田中百惠騎馬在山間並行慢走著……
田中百惠︰「化中,日本要在川北實施‘黑虎計劃’,你知道嗎?」
袁化中︰「是使用生化武器嗎?」
田中百惠︰「是啊!」
袁化中︰「是山子的主張嗎?」
田中百惠︰「她和我都是極力反對的!」
袁化中︰「怎樣才能阻止?」
田中百惠︰「難啊……不知道具體時間、地點……茫茫萬里的川北群山……沒有生化常識的百萬人民……何處可防啊……」
袁化中︰「嘿……」
主題歌起︰
背著一個家,
任北風肆意拍打。
雪里霧里東奔西走,
山南嶺北把汗珠灑下。
背著一個家,
春風把希望烙下。
乍暖還寒花開蒂落,
總用慧眼笑看百花。
背著一個家,
狂風暴雨變臉就下。
縱然是遍體傷痕累累,
綠色把七彩光輝記下。
背著一個家,
秋風落葉我一樣精神煥發。
五谷豐登是勤勞的回報,
生命中永開著康乃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