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男人們去洗腳踩背,女人們去打牌。唐婉發給李冬梅和姜潔一人一打拾元的嶄新鈔票,說︰「不許耍賴,不管贏輸待會都帶走。」
姜潔說︰「等那三個男人洗完腳,我們仨打他們個落水狗。」
唐婉說︰「那得等到半夜雞叫,再說他們也不玩我們這個小兒科。」朝身後招招手,坐下來三個身強力壯的男服務員,一對一打夠級。
唐婉對三個壯男說︰「你們三個,贏了的錢自然歸你們,如若輸了就月兌一件衣服,哪個輸的只剩一件褲衩了,就鑽到桌子底下學狗叫。」
三個大男人都說︰是是是。
李冬梅的對手是個絡腮胡子,話語不多,牌技卻是不錯,但卻明顯讓著冬梅,每次交手不慍不火,幾個回合下來,冬梅臉前的鈔票來來回回幾次,竟然沒多沒少。
姜潔的對門生得像位舉重運動員,出牌專會從大的往小了出,姜潔一時間得瑟起來,把那小伙子拍得滿地找牙。
唐婉說︰「小潔子今晚你要做資本家了,連人家男人的衣服都要剝削了去。」
姜潔說︰「這不是你定的規矩嗎,依著我啊,連他們的褲衩都不要留,這個世界我們做女人的被他們男人欺負的多了,也輪到咱們出出氣。」
唐婉說︰「那就依了你,*算事。」又看一眼姜潔的對家,說︰「就委屈你了,替姜妹妹出這口氣。」
又打一輪下來,姜潔的對家還真就剩了一條褲衩,另外兩個男人立刻起了哄,叫嚷著下一輪要幫姜潔讓對方曝光。
姜潔的對家滿面通紅,有些氣喘吁吁。
姜潔樂得像要得了唐僧肉的妖精,咯咯咯地笑個不停。
這時從外面進來一位衣冠得體的男子,湊到唐婉耳根上低語了一番。
唐婉便對冬梅說︰「李姐姐要不咱們改日再玩,張爺在下面等著了。」
姜潔說︰「今日怎麼洗腳洗得這麼快,想必是沒遇到像樣的女孩子,真是敗興,要不我們馬上可就要見春光了。」又咯咯地樂起來。
唐婉讓冬梅和姜潔把臉前的新鈔票都帶上,李冬梅說什麼也不要,當時不知什麼想法,伸手給了那位絡腮胡子的對門,說︰「都是他讓我的。」害得那粗壯男異常驚訝。
姜潔說︰「李姐姐發小費啊?」將自己那把錢裝進自己背包里,趾高氣揚地出去了。
唐婉也不再虛讓,讓那絡腮胡子謝謝李冬梅。
那男人臉上的笑容僵硬,說話竟有些結結巴巴。
就在這一剎那,冬梅為自己剛才的行為有些後悔,心想這樣的壯勞力怎麼不去下煤礦,偏在這里吃這碗軟飯…
離開這座小山的時候,竟然沒有人相送,李冬梅進那輛黑色奧迪車後,發現張樹峰早已坐到車里去了,孫文秀仍然坐到了前面。
滿車里飄著一股法國化妝品的香氣。
李冬梅坐穩,車子便發動了。
張樹峰沒有跟冬梅打招呼,問司機︰「小黃,問過剛才來的是什麼人了嗎?」
小黃說︰「問過縣紀委和電視台了,他們都說不清楚。」
張樹峰「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