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做飯。」郁瞳象蛇一樣俯著身子向床尾滑去,免得被司馬宮看光。
「呵呵,」司馬宮看著她可笑的樣子不由地笑了兩聲,看她快滑到地上了才說道︰「一會我叫外賣,廚房里什麼都沒有。還有,到這里來。」
看著司馬宮示意自己到他懷里去,郁瞳猶豫了一下,又緩緩地爬了回去,伏在司馬宮的旁邊一動也不動。
「放心吧,我不會吃了你的。」司馬宮把被子蓋到郁瞳身上,輕輕地把她攬在懷里,「我們說會兒話吧。」
「嗯。」與一個雖然已有親密舉動但還是陌生的*男人肌膚相親的躺在一床被子里,郁瞳覺得從自己生下來就沒有象現在這樣尷尬過。昨晚還好,畢竟那事兒自己也有心理準備了,而且覺得兩個人在晚上的時候在床上是件天經地義的事情,可是現在大白天的,又是兩個人一起躺在床上,更加要命的是兩人還剛剛做過,自己也可恥地感到了快感。嗯,在這個時候又說要聊天,聊什麼呢?郁瞳苦惱極了,難道要說你的技術很棒,我很高興嗎?雖然自己無法說出口,可想來想去自己認知中的情人這時候一般都是說這個的。
就在郁瞳準備說點肉麻之極的話時,突然听到司馬宮說︰「那個,介意談一下你的丈夫嗎?」
听他提起呂繼賢,郁瞳心里明白其實司馬宮對她的丈夫可是不感什麼興趣,他想知道的不過是為什麼她還是個處女,他潛意識中要的也不過是希望自己能夠只屬于他一個人罷了。郁瞳的手緩緩撫上司馬宮的胸口,感覺到他略快的心跳,就象說別人的故事一樣平淡地說道︰「我們認識的時間不足一年,最初是在一起合租房子的,後來都覺得相互之間條件差不多,然後就考慮談婚論嫁了。我們去登記的那天,從民政局一出來他遇到車禍,當場就走了,我也變成了寡婦。」
「嗯,你倒是挺坦白的,那你需要三十萬做什麼,也一起告訴我吧。」
「沒有什麼,就是突然之間想明白了,象我這樣的窮人,靠自己的努力不知道什麼才能過上錦衣玉食的生活,倒不如趁年輕多享受一下,還能攢幾個錢。」郁瞳說著仰起了頭,對視上了司馬宮的眼楮,說︰「況且你不僅年少多金,還擁有無人能及的容顏。坦白的說,你是我見過的最美麗的男人了,請原諒我用美麗這個詞,因為我實在想不到可以用什麼來形容你。」
司馬宮在听到郁瞳說他美麗的時候,心口突然有說不出的痛,他粗魯地推開郁瞳,說了句「我去洗澡了」,就匆匆地走進了浴室。
看著他失態的樣子,郁瞳忍了許久的淚一下子涌了出來,果然真話是最容易傷人的話了,怪不得人們都愛听假話、空話呢?明明就一眼就能看穿的事實,他為什麼听到了就不高興呢?如果不是自己愛慕虛榮,兩人之間還會簽那一紙三十萬的合同,還會毫無感情就上床嗎?神啊,你能告訴我還有其它理由嗎?我到底要怎麼做,才能做一個合格的情人呢?
司馬宮站在花灑下,任流水嘩嘩地沖著自己,一動也不動,仿佛這樣才能減去胸口的痛楚。為什麼她會與別的女人一樣啊,自己一直以為她是不同的,想不到她對自己玩的竟是故擒欲縱的把戲,到頭來自己都被她象個傻瓜一樣耍來耍去。當初若是她象其他的秘書那樣花痴的纏著自己,她也肯定干不了幾天的,所以她就忽視掉他的魅力,引起他的注意,讓他對她對產生了興趣,甚至還有性致,在他提出要求的時候還故意拒絕,讓他患得患失。然後,再自己主動提出來,再加上她的籌碼,讓他乖乖地就範。他真的是個傻瓜,天下第一的大傻瓜,一條整天在水里游泳卻溺水了的魚。
可是,這樣一個心機可怕的女人,以為耍了自己就沒事了嗎,該不會以為自己一生氣就會把她趕走吧,哼,等著吧,欺騙我的代價就是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