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正福又多了一層輿論上的壓力,他痛苦了很久,懷著對蔣梅愧疚的心情,硬行了婚禮。兩個人結婚以後是有過幸福的,他們是從風雨中牽著手走過來的,直到辛正福遇到了唐萍。
世界上沒有一次婚姻能代替愛情。辛正福認為與蔣梅那種不咸不淡的戀愛不能叫愛情,真正的愛情必須有靈魂與的對話,必須有瘋狂的*,人們往往把*混淆為愛,真正的愛是離不開性的,但性完全可以離開愛。
辛正福不僅對偷情越來越老到,在官場上也游刃有余,但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他覺得建江是他實現人生價值的最好載體,可是,悲觀的他做不到一把手,一把手是雷建彬。
事業不太順利,辛正福總覺自己像有塊心病,晚上睡覺也不安心踏實,自從有了唐萍後,他的心里才安頓下來,有了一種平穩感。
當唐萍提出要他‘休’掉原配老妻蔣梅,他就真的照做了,當然,是用的耍手段做。
蔣梅素質低,平時就信個佛呀神兒的,無緣無故與蔣梅離婚,她會跟自己拼命的,她可是說自殺就割腕的人。離婚只能智取不能強求。
辛正福讓秘書吳洪去天福山拜訪一位算命「大師」,事先向「大師」交代清楚怎麼說。蔣梅不僅很相信算命,而且很喜歡算命。
「蔣梅,我認識一位算命的高人,此人經常給名人政要算命,準得很,咱們兩個是不是也讓他給算一算?」辛正福對妻子說。
蔣梅想都沒想就答應了,她其實也偶有耳聞自己的丈夫從古堡區香門鎮調了一個美女到市團委,但是人家那姓唐的美女的來了市里大半年,一直和自己的丈夫連面也沒有見過幾面,空了都是和自己聯系更廣一些,因為姓唐這女人時不時來輔導女兒辛萌萌的舞蹈,她對唐萍是一絲懷疑也沒有。
當時,她又听信了辛正福的算命傳言。
吳洪陪辛正福和蔣梅去了天福山,辛正福照例住山頂貴賓大套房。吳洪請來了「大師」。
「你們二人現在遇上了血光之災,如果不能趕快離婚,就會有一人必死無疑。如果離婚,兩個月後再復婚,就會消禍化災,平安無事,白頭偕老。」
「大師」一張口便讓蔣梅大吃一驚。
從天福山回來後,蔣梅三天沒說話,後來,她突然問辛正福︰「大師算得準嗎?」
「怎麼不準?我看咱們還是照大師說的做,把婚離了吧。」辛正福慫恿地說。
「離婚以後,你會和其它女人結婚嗎?」蔣梅疑惑地問。
「天理良心,我怎麼會拿自己的市委副書記形象開玩笑呢?」辛正福發誓跺腳。
可憐的蔣梅,她不知道,今天,就連謊言也不再真實了。辛正福還告訴她,他們離婚之事不能告訴任何人,隨時復婚,千萬不能告訴任何人。蔣梅太善良了,她不知道自己用生命愛著的這個男人正在導演金蟬月兌殼的鬧劇。為了掩人耳目,蔣梅仍然在辛正福有政治需要時隨叫隨到。
知道辛正福為自己把自己的原配老婆給處理之後,唐萍其實心里也急了,她那天其實只是一個玩笑之語,沒想到,老辛……
此時,唐萍作為市委特派員進駐古堡區,她有和辛正福的這層關系,她對給她不是歡迎的歡迎的周功立豈有好臉色,她當然可以仗著自己市里有人,而給周功立黑臉的,就是直接對著干,她也有資本。
而唐萍最真正的資本,來古堡區有和周功立對著干的靠山卻不辛正福,而是市委書記雷建彬。
她和雷建彬是清白的,這份資本是政治問題,如果有人以為唐萍的男人靠山一定是上床,什麼翻雲覆雨,天翻地覆,則純粹是好事之徒的豐富聯想和無聊之作。
唐萍真正與雷建彬有了接觸和交往,是她關于古堡區‘輻射’謠言自我的認知和建議上,這種看法得益于古堡區副區長張登啟,她之前那個男人對她的‘輔導’。
而此事,卻只有很少的幾個人知道。
在市委定調古堡區‘保守派’和‘激進派’兩派爭斗定調認可周功立後,建江市委書記、市長雷建彬專門找唐萍來進行了一次談話。
擔任市團委干部之後,唐萍對雷建彬才慢慢熟識,但面對面坐下來談話,這應該是頭一次,所以,一向把男人不放在眼里,故意顯示出她那活潑開朗的唐萍也有幾分拘謹。
唐萍走進小會議室時,雷建彬發現這位古堡區走出來的美女女干部比他想象中的要年輕一些,也更漂亮一些。
寒喧之後,雷建彬說他很關心古堡區的發展,唐萍是從古堡區走出來的干部,對那里有發言權,接著,又不緊不慢地說︰「唐萍同志,近幾年來古堡區發展有目共睹,但存在的問題也不少,主要原因是一把手的能力不強。一地興衰,一把手至關重要啊。」
說到這,雷建彬停頓了一下︰「能力不強,我又听說那里有的干部能力太強,以致于那里對于民間傳言的‘輻射’問題有了兩種不同的聲音,你是女同志,在古堡區呆過這麼久的時間,我想听听你對古堡區的看法。」
唐萍一邊听,一邊在筆記本上記著雷建彬的談話要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