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得到這個事實真相後,唐萍傷心了。傷心地走在街道上。建江市這坐城市被連綿起伏的群山包圍著,山上樹林灌木四季常青,郁郁蔥蔥,突高突低像一條條綠帶環繞。晚上,城區在80年代開始,已經開始顯得火紅和熱鬧,有著一些伴著紅通通辣椒的風味小吃、成群的穿梭其中忙碌的人,但是這一些曾經十分吸引她的地方對她沒有吸引力。
阿城在還在廠里宿舍樓下等著她,說著要帶她去一個好玩的地方。
她從窗戶外伸出頭,生氣地罵著他︰「騙子,滾!」
阿城依然在說︰「小萍,我今天帶你去小吃街吃魚,新開的一家。」
她用不屑的眼光直愣愣的看著他︰「你這個騙子,除了把每個月工資全拿來騙女人,你還會什麼!」
阿城卻一點也不臉紅地說︰「我家里雖然窮,但我不輕浮,從在廠里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愛上你了,以後所有的女人都是浮雲,我都不會再去找她們了,我只想和你,我真的愛上你了。我現在雖然條件艱苦,但是我會努力,以後我會有有前途的,我會讓你有一個更好的工作的,小萍,你相信,你要相信我。」
她的頭長長地伸出窗戶外邊,然後她笑了,把頭向前傾,風吹過來,頭發卷著風。「騙子,你不要再纏著我,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我要找的男人是領導,起碼也是國家公職人員,你不配,你也沒資格。」
「小萍,我沒有騙你,我真的錢,雖然我家里窮,但是我有能力,我可以滿足你。」阿城還在樓下伸出脖子厚著臉皮說。
她十分反感他,不願在宿舍里再和他糾纏下去,她興沖沖地沖下宿舍,來到樓下阿城的面前,隨手伸給他一耳光︰「你拿我當一頭豬!」她叫了起來。
「沒有,她,我對你手上沒有刀,我只有心。」阿城還在假裝著痴痴回應。
「騙子,你他媽的一頭野豬,殘忍的野豬,我……我的……我恨死你了!」她突然大叫著,然後用力去撞開他,一轉身,,一雙充滿了憂憤婆娑的淚眼向前沖去。
一邊跑著,還有一個驚雷般的想法在她的腦海堅定不移︰「我不甘心當一個石灰廠的工人,我要相貌有相貌,要身材有身材,要頭腦有頭腦,沒有了阿城這個騙子,我就不信我進不了機關坐辦公室!」
她一邊堅定著想法,一邊往前跑去,阿城在後面追著她,當經過一個路口的時候,她已經到了街的對面,隨後身後汽車驟然響起緊急剎車和撞擊傳來「砰」的一巨響,她回一頭一望,阿城竟然是躺在了血泊中……
回憶到這里,唐萍嘆了嘆氣,阿城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她不想回憶她第一個男人的車禍之死,加快速度,繼續回憶著第二個男人。
她在阿城死去,心里有些後怕,很快就嫁人了。對方是家長介紹的,在相親後不到三個月,兩個人就結婚了。對方並不是她想像中的領導家的兒子,只是一個城里有些家底的嬌生慣養的小白臉,和她同歲,模樣清秀又白淨,還有些像女孩子。他和她的初夜,完全不知道該和她該做些什麼,而那時的她已經諳熟男女之間所有的隱秘。她看著自己的男人像個孩子般的羞怯慌亂,想到自己和阿城的第一次的傻樣反倒覺得更富刺激。
當她帶著教導把他的手引導進入她的黑色森林地帶,抵到那個深深洞口的時候,這個白臉男人終于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了,他用一種躲躲閃閃而又慌慌張張的勃大進入她的身子的時候,她听到他不是歡樂而是痛苦的一聲哭叫。當他疲憊地歇息下來,她發覺肩膀內側疼痛鑽心,他把她的肩膀咬爛了。
她撫傷著自己肩上的痛苦的時候,心里不禁涌起對這個嬌慣得有點任性的小白臉男人的惱火。心想,誰是男人,誰是女人?自己怎麼嫁了這麼個沒用的小男人?她正欲發的時候,白臉男人又撲在她身上,作出騎士狀,毫無節制地任性地要,她不給,他居然就哭。
這個白臉男人在和她結婚不到半年的時候,突然有一次不小心被路邊的野狗咬傷,白臉男人沒說,那時,大家都還不太重視狂犬疫苗的注射,白臉男從被咬傷到發病不到一個月,在醫院的搶救無效中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