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磊耷拉個腦袋坐在一個小房間里,警察近四個小時的盤問搞得他筋疲力盡。自從被警察帶到這里那一刻起,趙磊就知道自己惹上了什麼事情,在他看來,完全是那張來路不明的銀行卡惹的禍。不過,他確實不知道那張銀行卡的來歷,當初堂兄趙志剛壓根就沒跟他說清楚,只是讓他代為保管,至于將卡的密碼告訴他完全是因為趙志剛隱隱約約預感到了自己有可能小命不保。但趙磊可不是個經得起金錢誘惑的主,堂兄失蹤沒幾天他就戰戰兢兢地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取了幾次錢。加起來有一萬多,只是趙磊比他堂哥更狡猾,他知道這張銀行卡來路不明,所以取錢的時候就多了個心眼,買了一頂寬帽檐的遮陽帽戴在頭上,取錢時從不使用同一台櫃員機,並且每次都要跑上很遠的路,再加上夜晚天黑,警方雖然早就監控了這個賬戶,無奈就是找不到當事人。
一萬多塊錢這對趙磊來說可是一筆財富。遺憾的是趙磊和他的堂兄一個德性,口袋有幾個錢就琢磨起了花花事兒。世上的事情就有那麼巧合,當初祁順東主持鄭剛專案組的工作時,他早就盯上了尚融的娛樂城,作為一名老刑警他有個強烈的預感,娛樂城魚龍混雜,將來說不準就是尚融藏污納垢的地方,所以,他指示方玉良將他手下的一名女線人安排在娛樂城做餐廳服務員。
這名女線人名叫顧春燕,二十四五歲的年紀,人的模樣一般,身體微胖,但這顧春燕有一樣好處,那就是一身肥肉又白又女敕,特別是一個大又白又圓,趴在床上沒有幾個男人能堅持著不撲上去。當初,顧春燕在一家酒店當服務員,有一天早上當她在十二樓一個房間打掃衛生的時候,忽然感到內急,于是就關上房門一坐在馬桶上暢快地排泄著。可她萬萬沒想到客人此時正好回來,並且也正急于排泄,根本沒想到衛生間里會有人,一頭就闖了進去,隨著一聲尖叫,男人圓睜著雙眼愣在了那里,而顧春燕則隨著叫聲一下就從馬桶上站了起來,也顧不上還在滴答著最後幾滴尿液,可是,當她下意識往上面拉小褲衩時,雙手居然抓了個空,低頭一看原來小褲衩正卷縮在自己的腳脖子上,此時顧春燕也來不及想太多,唯一的念頭就是趕緊把褲衩拉上來遮蓋住被男人虎視眈眈盯著的部位。
也許就是顧春燕拉褲衩的動作跳動起了男人的野性,因為顧春燕彎腰時將一個雪白滾圓的高高翹了起來,雖然只是個側面,可已經令男人抓狂了。只見男人一步跨上前去,一手就將顧春燕壓在了馬桶蓋上,那個誘人的就剛好舉在男人的褲襠前面,男人當初進廁所時就已經解開了前面的拉鏈,此時正好派上用場,他伸手朝自己的褲襠里熟練地一掏,就模出了硬邦邦的一根,朝著尿液殘留的水光處就是一挺,等到顧春燕喊聲︰「不要!」的時候,已不知進出幾度了。好在顧春燕十八歲就被人開了苞,後來和兩三個朋友上過床,已經深知個中滋味,到酒店工作後,如果踫上既順眼錢包又鼓的男人偶爾也客串一下旅人的妻子,順便掙點外快補貼家用。
可這次和以往有點不同,一是還沒有談好價錢,二是這個入侵者的長相還沒有看清楚,不知是否自己中意的那種男人。所以盡管門戶已經失守,並且那種熟悉的酥麻正在漸漸蔓延,可顧春燕明白一個女人的價值其實不在于而是在于態度,自己如果就這樣撅著任男人爽快而毫無表示的話,那麼這個男人等一會提起褲子以後就會隨便扔兩個小錢將自己打發了。想到這里顧春燕就渾身扭動起來,看似要擺月兌來自後面的攻擊,可是她扭動的很有分寸,並沒有使男人受到任何阻礙,相反更增加了婬靡的氣氛,當然身子扭動的同時嘴里也要有所表示,于是諸如「不要」「放開我」「流氓」之類的嬌嗔不絕于耳,期間偶爾夾雜幾聲被戳到敏感處時的哀鳴。
男人在這種走了樣的反抗中興不可遏,窮追猛打,決然不去考慮此行的後果,直到一股火熱的岩漿深深噴進女人的月復中後,待喘息已定,才想起去看仍然趴在馬桶上一動不動的女人,同時就看見了被自己的巨物撐開的傷口,那里正如魚兒的小嘴似地吐出一些白沫,男人此時才算真正清醒過來,他慌亂地拉上自己的拉鏈,然後有點驚慌失措地等待著女人的反應。
良久,只見顧春燕艱難地從馬桶上爬起來,一個白花花的晃得男人咽了幾口吐沫。顧春燕並沒有立即發作,而是慢吞吞地提起小褲衩,將裙子拉平,然後抬起一張圓臉,兩眼嚴肅地盯著男人,沒想到這個男人並不是自己喜歡的類型,再說年齡也大了點,好像有五十歲了。不過這樣的男人一般都有點地位,都愛面子,肯定不希望丑事暴露,看來今天可以發一筆小財了。顧春燕盯著男人看了一會兒,從小嘴里不緊不慢地突出幾個字︰「你這是!我要告你!」說完一低頭就從男人的身邊竄出了衛生間。
剛剛爽過的男人似乎此時才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好在他的反應夠快,幾乎一步就出了衛生間,一只手已經拉住了女人的一條手臂,情急道︰「小姐……我……我也不是故意的……再說是你先進來……我們能不能私下解決……你……」
顧春燕似乎已經料到男人的意圖,不過她還是象征性地掙扎了,嘴里嚷道︰「你把我當什麼人了……我可是有丈夫的人……你放手……我們去保衛部……」
男人此時好像真的激了,他將女人連拉帶扯地拖進臥室,把她按在一把椅子里,氣喘吁吁地說道︰「小姐……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就是告我也沒什麼好處……不如我給你錢……你說要多少……」說完就看著一副悲痛模樣的女人。
顧春燕自然不好馬上就開價,畢竟她還不是職業婊子。只見她將頭扭向一邊,仿佛受了莫大的羞辱似地嗚嗚咽咽哭了起來。
也許是顧春燕這一哭頓時使男人感到這件事情的復雜性,他似乎改變了注意,他急匆匆地走進衛生間,從口袋里拿出手機嘀嘀咕咕說了幾句,然後回到臥室看著仍然哭泣著的女人道︰「你別哭,我絕不會虧待你的……」見女人並不理他只是一味地哼哼唧唧,于是又說道︰「小妹,你叫什麼名字……我經常在這里住怎麼就沒見過你呢……」
顧春燕見男人和自己套近乎,頓時警惕起來,因為用套近乎減免部分嫖資的男人她可是見多了。眼前這個男人和自己套近乎無非是想少給點錢了事,哪有這麼容易。顧春燕一下就從椅子上站立起來,杏眼圓睜,怒斥道︰「你少廢話,拿五千塊錢來,我就當被狗咬了一口,要不咱們就到派出所去!我一個良家婦女難道就白白被你糟蹋了?」
听著女人義正詞嚴高嗓門,男人正不知所措,突然就听到了敲門聲。男人好像听見救星來臨似的,幾步就跨到門口,打開了房門。
一個高高瘦瘦的男人走了進來,赫然是市公安局刑警隊的方玉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