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順東坐在張愛軍的辦公室里,神情沮喪。律師走了以後,他在辦公室里將自己的思緒清理了一番,漸漸冷靜下來,他覺得有必要向局長張愛軍做一個匯報。
雖然離婚屬于個人的私事,但是,作為他這個級別的干部,離婚就不是一件小事,有必要向組織講清楚事情的原委。不然各種小道消息和謠言會搞得滿城風雨,不過他隱隱預感到張愛軍很可能借這件事情給他找麻煩。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在祁順東簽署離婚協議的時候,張愛軍也接待了一位律師,這位律師代表公民盧鳳向市公安局提出行政復議,並要求市公安局賠償其墮胎費、醫療費、精神損失費等各種費用五十萬元。
此刻,當祁順東看完張愛軍遞給他的材料以後,他才明白,尚融不僅慫恿朱紅離婚來惡心自己,還處心積慮利用盧鳳來鬧事,沒想到他打的是一套組合拳。
當然,祁順東對尚融的用意很清楚,無非是想搞臭自己的名聲以達到干擾破案的目的,不過祁順東也隱隱察覺到這兩件事情也包含了尚融對自己的警告。」老祁呀!雖然我們共產黨人講的是婚姻自由,但是對于一名領導干部來說,還要考慮方方面面的影響嘛,比如說個人威信,生活作風。」
張愛軍見祁順東坐在自己面前只管愣神,心想,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現在難受了吧。」不過,你離婚的事情我不想多說什麼,我希望你能夠處理好,千萬不能影響了工作。至于盧鳳的投訴嘛,這件事情比較棘手,搞不好他們會把事情鬧大,如果鬧到社會上去,可能對局里產生一些負面影響,你知道,現在從部里到廳里都在抓工作作風,這個時候盧鳳這件事情就很敏感,很典型。不過嘛,你放心,這件事情我會親自處理,但是老祁呀,教訓還是要吸取的,以後不管做什麼最好先和我通通氣,組織原則還是不能丟的嘛。你看盧鳳的事情就搞得我很被動,現在是法制年代,什麼都要講證據,決不能感情用事而置法律于不顧,所以,在鄭剛的案子上是不是有必要調整一下思路,全力以赴先將鄭剛抓捕歸案,只要鄭剛歸案了,一切不都迎刃而解了嗎?你在那個尚融身上花的時間太多了,其實尚融也就是個有點錢的小痞子,你跟他叫什麼勁呢。當然,這只是我個人的意見,僅供你參考啊!」
張愛軍結束了他的長篇大論,講得嗓門直冒煙,于是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幾大口涼茶,抬頭看祁順東只顧埋頭抽煙,不知是否听進了自己的話。這頭倔驢,看來是不撞南牆不回頭啊。」張局。」祁順東在煙灰缸里掐滅煙頭終于開口說道︰「你說尚融是個小痞子這點我同意。可是為什麼這小痞子對我的家事這麼感興趣呢?我的女人我了解,這次離婚完全是尚融一手策劃的,另外他早就在我女兒身上下功夫了,這些都說明什麼呢?」
祁順東說著說著就激動起來,音調也漸漸高上去,只是當他看見張愛軍緊皺著的眉頭時才停了下來。」是呀!」張愛軍不經意地擺擺手說道︰「我也考慮過這個問題,尚融接近你女兒會不會與你這個局長父親有關呀?生意人嘛,總想和政府官員套套近乎,何況小雅可是個大美女呀,別說像尚融這樣的有錢人,哪個男人見了……」
忽然察覺到祁順東的臉色不好,張愛軍就尷尬地笑笑,繼續道︰「至于朱紅和你離婚,可要從自己身上找原因了,听說你把老婆的門牙都打掉了兩顆,這可是犯罪呀!老祁,你不能總是帶著有色眼鏡看尚融,過分沉迷于自己的情緒會影響工作滴。我的意見你還是把鄭剛作為重點,不要再節外生枝了。」
祁順東听張愛軍最後已經不是商量的口氣了,簡直就是命令,他知道和張愛軍再談下去也沒什麼意義,兩人對案子的看法分歧太大,也不知到底誰在感情用事。他站起身說道︰「我會認真地考慮你的意見。」說完就出門走了。
張愛軍看著祁順東離去的背影,自言自語地說道︰「看來你是鐵了心要和我過不去呀,老祁,你也太心急了點,你就不能耐心地等到我退休嗎?既然這樣,就別怪我不講情面了。」
張愛軍撥了一個內線電話,然後就背靠著大班椅慢慢地閉上了眼楮,直到一雙小手在在他的肩膀上輕輕地揉捏起來,他才伸出一只手一邊在那只小手上輕輕地拍著,一邊繼續閉目養神。」他來過了?」身後傳來女人的聲音,同時也傳來一陣淡淡的幽香。張愛軍不易察覺地點點頭,注意力還是被那股幽香吸引著。」怎麼?昨天才給你,今天就擦上了?真好聞。」說著嘶嘶有聲地深深嗅了幾下。女人在背後輕聲笑道︰「沒那麼夸張吧,不就一瓶香水嗎?」
張愛軍扭頭看著肩膀上蠕動著的白皙的小手說道︰「就一瓶香水?這可是國際名牌。你知道多少錢一瓶?」
側著耳朵听听背後沒有回答,就接著說道︰「還是上次我去美國考察時買的,八千塊一瓶,美金。連那個黃臉婆都沒用過這麼貴的。」
話音剛落,張愛軍就感到脖子上熱乎乎的,一條靈活的小舌頭慢慢地鑽進了他的耳朵,他不禁打了哆嗦,就听耳邊一個磁性的聲音低聲道︰「你對我真好。」
張愛軍的心思就活潑起來,一邊享受著耳朵上傳來的濕熱柔軟,一邊低聲道︰「你擦哪兒了?」
「手腕上。」
張愛軍就抓起女人細白的手腕放在鼻子底下深深地嗅著,一邊繼續問道︰「還擦哪里了?」
「耳朵後面。」
「快讓我聞聞香不香。」
說著就將女人頭搬過來,一個粗大的鼻子朝女人的脖子鑽進去。女人似乎被觸踫到了敏感處,低吟一聲,直起身子,一下就將自己的薄毛衣掀的老高,然後又把小小乳罩推起來,一只白花花顫微微的小山峰就暴露在清涼的空氣中,那紅紅的一點已經石頭般堅硬。」這里也擦了呢,你要不要……」
話音未落,女人的蓓蕾就被男人吸進了大嘴里,吸得女人高高仰起頭來,發出一聲低沉的呼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