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順東在三宮所一無所獲,在離開前又一次慎重地警告了馬世華一番,就匆匆的離開了,心里琢磨著必須找個借口趕緊把馬世華調走,派個自己信得過的人來這里當所長。
到此時為止,祁順東對找到李滿媛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一切都是一個布置好的陷阱,自己居然稀里糊涂就掉進去了,不過那個挖陷阱的人絕非尋常之輩,他忽然就想起了李長年,難道是他?
這個念頭只是在祁順東的腦際一閃而過,隨即就被他否決了,他把事情的前前後後想了一遍,想不起什麼時候李長年明確地在他面前表示過李滿媛是他的女兒,一切只是個暗示,一個似是而非又令人想當然的傳言,不過,他肯定在某個時候,李長年給過他這種暗示,使他對李滿媛是他的女兒這一事實深信不疑。這樣說來,李長年即使不是始作俑者也一定與此事有牽連。是什麼人能夠讓李長年陷入其中?祁順東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恐懼,握著方向盤的手心里瞬間就汗津津的。
毋庸置疑,雖然整個事情看上去撲朔迷離,但是其脈絡卻清晰無比,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一個目標,那就是尚融,然後就是尚融手里的那筆巨款。祁順東忽然想起了女兒小雅,想起了光盤上那高清晰的畫面上女兒那白的耀眼的屁/股以及那一聲撕心裂肺的嬌吟,心里不禁一陣躁動,隨即就想起了那天晚上李滿媛曾經對他說過的話,原來小雅居然也對尚融手里的錢心存不軌,可是她知道這筆錢背後的凶險嗎?就憑自己的幾分姿色就想打那筆巨款的注意,真是太幼稚了,她居然還想讓自己放掉尚融,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呀。
祁順東前腳進辦公室,張浪後腳就進來了,他看見祁順東一副風塵僕僕的樣子,臉上是一副氣急敗壞的表情,看見張浪進來劈頭問道︰「李滿媛是什麼時候進三宮派出所的?怎麼進來的?」
張浪被問的一愣,他正在猜測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局長的臉色這麼難看,忽然听見問李滿媛的事情,又聯想到剛才讓自己查公寓住戶的情況,他不禁暗地思忖,會不會是李滿媛給局長戴了綠帽子?「李滿媛?她進三宮所時間不長。」張浪回憶了一下說道︰「她比方玉良早來幾天。至于怎麼進來的,據說是別的所里調過來的,具體細節只有方玉良前任所長孔昭清楚。」
「孔昭現在在哪里?」祁順東緊接著問道。
「退休了,回老家去了。」張浪答道。
祁順東冷笑一聲,退休?回老家?看來又是個無法澄清的問題。「公寓那個住戶的情況查清楚沒有?」
「查清楚了?沒有任何問題?那個老頭是北方大學的退休教授,老伴去世了,有個兒子在國外工作,那套公寓就是他兒子三年前孝敬他老子的,當地派出所的同志都了解這情況。」
祁順東坐在椅子里長嘆一聲,看來自己今天是撞見鬼了,一切痕跡都已經被人精心地擦拭過了,再糾纏李滿媛的事情只能是浪費時間,現在重要的是冷靜下來,對那張光盤做個評估,看看對方的砝碼和意圖以及自己將要面臨怎樣的選擇。
很顯然,對方除了把這個東西送來之外,沒有任何其他的信息,沒有威脅他應該做什麼,也沒有說要將這張光碟公布于眾,但是,一切都很明了,對方明白自己只要一看見這張光盤就知道意味著什麼,就知道對方想要什麼。而潛台詞根本就不用說出來,那就是,如果不能讓對方滿意,那麼就讓他祁順東身敗名裂。
祁順東沉思者,一邊嘴里發出陣陣冷笑,讓站在一邊的張浪听得毛骨悚然,懷疑自己的局長是不是受了李滿媛的刺激神經不正常了。還好,局長似乎回過神來,意識到房間里面還有一個人,于是他朝張浪擺擺手,後者就像得到大赦一般倉皇逃竄了。
祁順東並非等閑之輩,他有著十幾年部隊培養的臨危不懼的素質,又有公安系統二十多年模爬滾打的經驗,從表面上看,這張光盤對他個人的威脅是致命的,一旦被公布出去自己的前程就不用說了,甚至將難容于這個傳統的社會而成為另類。
但是,祁順東通過冷靜的分析後,模到了對方那不可告人的脈搏,那些人處心積慮、不惜代價搞到自己這張光盤絕對不是用來發表的,如果自己猜的不錯的話,很有可能當初對方的意圖只是希望通過這張光盤把自己控制在手里,以便在關鍵的時候能作為一個有效的籌碼,而在尚融被抓以後,他們就剛好用上了,這只不過是一個巧合,並不是他們的初衷。
這都是尚融手里的那筆錢在作怪,肯定有人盯上了那筆巨款,自己把他關起來正好當了那些人的財路,所以,他們給自己送來了暗示,其實他們對尚融本人並不感性趣,一旦錢到手,他們就會像扔垃圾一樣把他丟到垃圾箱里。他們現在需要的就是尚融的有限自由,以便實施他們的行動。
想到這里,祁順東似乎已經號準了對方的脈搏,心情漸漸平靜下來,他鎖上辦公室的門,把那張光盤放進電腦里,當那熟悉的畫面出現在屏幕上的時候,祁順東的呼吸就漸漸急促起來,同樣是看同一張光盤,這次觀看和上次的心情顯然不同,現在他看著女兒青春健美的身體,心里不再是緊張恐懼,而是激動刺激,當他看見自己*果地壓上女兒同樣*的身體時,嗓子眼里發出了低沉的呻/吟,一只手就控制不住地伸到自己的胯間,一把就抓住了那不听話的壞東西,嘴里念叨著︰小雅!我的女兒,我一定要讓你看看這個……你想要尚融錢嗎……爸爸幫你……
就在電腦里面小雅發出尖叫的那一瞬間,祁順東控制不住地在辦公室里爆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