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的學術 第六章  初戀情人(3)

作者 ︰ 陳辰

金鳳不是傻子,畢竟她比同學們要大幾歲,所以也更成熟,她知道江一品對自己的依戀,或說是愛。她也深深的愛上了這個弟弟,在山里象她這麼大的女孩子孩子都滿地跑了。可江一品考上了大學,前途會很寬廣,自己一個山里姑娘能給他帶來什麼呢,除了拖累……。

當江一品說愛她並發誓要娶她的時候,她的感覺是幸福的,而內心卻是苦澀的,高考的失利已將她的所有夢幻無情的碾碎。

高中畢業,金鳳已經22歲了,再不找個人嫁出去就要成老姑娘了。父母張羅著,媒人也踏破了門檻,可將這些提親的人與江一品一比,再英俊的後生也黯然失色了。

金鳳不想結婚,或說不想現在結婚,可弟弟不會再等了。當弟弟已經21歲,談好了對象準備談婚論嫁的時候,重重的彩禮逼著金鳳不得不考慮趕緊找個人嫁了。在農村,特別是山區的農村,為了給男孩子結婚將自家的女兒嫁人以換取彩禮是個普遍的現象。弟弟對象的哥哥已經25歲了,好不容易談個對象就等著妹妹的錢來送彩禮呢。就這樣,金鳳在所有介紹的人中挑了個答應給彩禮最多的人家應承了下來。

小伙子金鳳見過,長得白白淨淨的,這在山里娃中是很少見的,而且男孩的父親是個大隊長(相當于現在的村主任),怎麼說在當地也算是個有頭有臉的人家。

就在江一品即將大學畢業的那個春天,金鳳嫁作了他人婦。

婚後,金鳳終于明白這個在他們那里算是高干子弟的男人為什麼會到二十大幾歲才娶親。

金鳳的男人小時在一次玩耍時,生殖器被狗咬過,差點斷了,雖然後來進行了縫合並做了手術矯正,但明顯的畸形使得這個男人一直很自卑。許多次媒婆介紹的相親都被他拒絕了。但現在他的年齡實在太大了,父親是當地有頭有臉的人,可受不了人們在背後的指指點點。于是,在父親的呵斥和母親的抽泣聲中他答應了這門婚事。

但接下來的事,卻出乎這個男人的預料,更出乎他父母的預料。當新婚的夜晚他想在金鳳身上施展男*力的時候,想象中堅挺的部位卻象一只蠶蟲一樣軟軟的趴著,任憑如何百般侍弄都沒有一點生氣。在經歷了無數次的努力後,男人失望了,男人的父母也失望了,但金鳳卻好象沒事一樣。她依舊每天起早貪黑的忙著家務、農活,也沒對男人有任何言語上的貶損,對公婆更是象對待自己親生父母一樣的孝順,她覺得既然結婚了就要對得起那厚厚的彩禮、對得起這個男人、對得起這個家。

公婆這時只要金鳳能安心的呆在這個家,就已經很滿足了,對待金鳳比親閨女還要好。但幾年後,金鳳和公婆還是起了唯一的一次爭執,起因還是村里人的風言風語。

由于金鳳結婚已經好幾年了,可肚子卻還不見鼓起來,村里一些長舌的婦女就開始亂嚼舌頭,有的說金鳳是只不會下蛋的母雞,有的則說金鳳的男人不是個男人。其實這些話金鳳早就听到了,只是不加理睬。但金鳳的男人和公婆听到這些話後卻戳心窩子的難受,他們知道這是自己兒子的原因,但又無力改變這樣的現實。

公公作為大隊長,是可以享受免費獲得一份當地日報的權利的,可能是受報紙的啟發,公公婆婆居然想出了讓父親代替兒子行使使命的主意。因為他們受不了人們背後的指指點點,更無法接受從此無後的現實。但當丈夫可憐兮兮、公婆老淚縱橫的哀求時,金鳳一口回絕了,即使丈夫不能行使丈夫的功能,她卻不想背負一世的罵名,更不想將自己清清白白的身子交給這個五十多歲的老頭。

公婆沒有死心,他們不敢逼金鳳,只有加倍對金鳳好,並時常軟磨硬泡,希望能打動她。他們自己知道,作為山里人純樸是最大的特點,只要哪一天金鳳心一軟,他們的目的就可以達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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