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李宇生當了院長,就搬到了院長室辦公。
本來院里書記、院長每人一間辦公室,副書記和副院長兩人一間辦公室,但李宇生從來沒到副院長辦公室辦過公。作為教授他有一間很大的辦公室,沒必要去和另一個副院長擠在一起。但現在不一樣了,雖然院長室比他原來的辦公室小得多,但他還是搬到了院長辦公室,因為這是權力的象征。在原來的辦公室里他只是個教師,在這,他就是院長。
李宇生搬走了,只留下了一張辦公桌。李宇生要江一品搬到自己原來的辦公室,江一品就把李宇生的桌子稍微往前挪了挪,把自己的辦公桌放在李宇生的辦公桌後面。他知道不能自己一個人獨佔這麼大的房間,雖然李宇生將近一個月才來一次,但江一品還是每天都幫李宇生把桌子抹得干干淨淨的。
當了院長後,李宇生的應酬更多了。當副院長時,接待都是由院辦安排,他只要出席就行,有時院長或書記出席,他也就只是一個陪客。現在不一樣了,作為行政一把手,到哪他都是主。而安排也不再需要院辦,他把安排接待的權利下放給了江一品。
江一品知道,現在吃飯哪有領導去付錢的,基本都有跟班的吧,他就屬于李宇生的跟班,是心月復的那種。所以李宇生只要有招待都要帶上他,甚至別人有時請李宇生,李宇生都會帶上江一品。畢竟他是院一把手,要經常跟校和其它院的領導交流感情,江一品在也算混個臉熟吧,這樣對江一品以後的發展有利。誰當官沒有一兩個親信呢,江一品就是他的親信。
一天下午,江一品剛上班,李宇生的電話就到了。
「小江,你趕緊填一張借款單到財務處借一萬五千塊錢,項目寫科研,明天項目驗收要用。」
「好的。」江一品答應著,雖然他不知道驗收個項目為什麼要用這麼多錢。以前他也見過項目驗收,就是幾個人到實驗室听一下匯報,然後到實驗基地轉一轉,晚上吃個飯就行了。但習慣告訴他,該問的問,不該問的絕不要問。
第二天,項目驗收組成員準時到達,有部里的一位副處長,省里的江處長和幾位同行專家,一行七人。
項目驗收很順利,該匯報的匯報了,該表揚的表揚了,當然該簽的字也簽了。
晚上,李宇生在當地比較有名的龍華大酒店請客吃飯。席間一聊,江處長居然和江一品來自同一個縣,再加上同姓,江處長就對這個小同鄉加本家格外的關注。江一品難得能有機會認識省里的領導,當然也是極盡聯絡感情之能事,不免又多喝了幾杯。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桌上的氣氛就活躍了起來。
這時省里來的江處長開始發話了。「大家酒喝的很盡興,我給大家講個醒酒的笑話。說某新郎結婚,晚上他想知道自己的新娘到底有多純潔。雲雨前,他指著自己的下面問新娘︰‘知道這叫什麼?’新娘答曰︰‘小*」。新郎大喜,所來新娘對男人的東西還停留在小孩子的階段,太純潔了。就認真的說︰‘小*是說小孩子的,我們是大人了,應該叫*。’這時新娘的一句話把新郎給震暈了,大家說說新娘說了什麼?」
于是大家七嘴八舌的猜了起來,當然有人也可能听說過,但誰也沒必要點*長的問題,不然就沒意思了。
一圈下來,處長見沒人猜出答案,就說︰「公布答案啊,新娘說︰‘切,這玩意我見得多了,你的這個規模只能稱小*。’」
一陣轟堂大笑,這時有人就開口了︰「好,下面不是小*的就把杯中的酒給干了。」于是又是一輪。
李宇生見如此熱鬧,心想今天這個項目驗收效果明顯。就也說了個笑話︰「有個男人在外出差,回來想給老婆個驚喜就沒有打電話,哪知回家見到老婆正和男鄰居在床上干事,于是該男人跑到領居家對鄰居的老婆說︰‘你老公正在我家跟我老婆偷情,真可恨,你恨他們嗎?要是恨我們就報復他們一下。」女鄰居說好啊。于是兩個就在鄰居家干了起來。一次後休息了會,女鄰居問我們要不要再報復他們一次?男人說好啊,于是又翻身上馬,如此幾次後,女鄰居又問︰‘我們要不要再報復他們一次?’該男人邊穿褲子邊說︰‘算了,我已經不恨他們了。’」
又是一陣轟笑,當然這些笑聲中不乏色的成分。
江一品第一次從李宇生的口里听到如此笑話,在他的印象中,李宇生是那種辦事果斷、不苟言笑和表情嚴肅的人,沒想到在酒桌上竟也如此放得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