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饅頭,好吃的包子饅頭咧!」熟悉的聲音在嚴倩耳邊回響。
「包子!」
「饅頭!」二人隨即躍下馬,來到這個大哥面前,把這位大哥嚇了一大跳,以為賣包子都遇上劫匪了。
「別怕,大哥,還記得我不?」嚴倩問。
「這位兄台很面熟,但確實記不清了。」
「搶了你一籠子包子的那位!」
「哦,那可是筆大生意。不知您今天還要買包子嗎?還熱乎著呢。」
「你不是在北平城內賣嗎,怎麼跑這兒了?」嚴倩邊問邊把包子裝進袋子,心里默念︰打死我也不吃包子了。
「哦,小的家住這邊,每天趕到北平賣包子。您要都把包子買了去,我就不用再去那賣包子,直接回家休息了。呵呵,您的包子!」這位仁兄笑得像朵花般燦爛,也真的是美死他了。偷著樂把你!
「樓蘭,你不會讓我們這五天四夜都吃包子吧?」冷劍並不養尊處優,但讓他天天吃包子,這事兒懸。
「放心,絕對不止包子一種,那能讓您吃得那麼單調啊,對吧!」嚴倩笑了笑,不過通常她的笑都不是什麼好事兒。
「大哥,你這里還有饅頭對吧,再給我來一籠子饅頭。」
「哎,馬上馬上!」這位大哥撿到寶似的,回家沒事兒估計去寺廟拜拜老爺,乞求天上掉下個樓蘭吧。
「你就讓我們吃包子饅頭啊!」冷劍語氣雖說不是那麼硬,可也是帶著反抗道。
「怎麼了嘛,一頓包子一頓饅頭,不是吃一種東西啊。」嚴倩回答道。
「你!……」冷劍還想說下去,不料樓蘭一個包子就堵緊了他的嘴,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嘛。
「餓了吧,餓了就趕緊吃,我們還要趕路,耽誤不得。」嚴倩一手拿起五個包子,每個包子平均咬口,平均用時約為5秒。
兩人繼續趕路。
「你為什麼跟那個賣包子的那麼熟啊?」冷劍不禁好奇問。
「別忘了,這段路我走過,是他的老主顧!」嚴倩一想起包子就想吐,可是總不能餓著呀,該吃時還是得吃。
「你那時真的吃了五天的包子?」冷劍以為這位大小姐吃不下包子會換換口味的,誰知樓蘭這麼執著。
「那又怎樣!」嚴倩看見了幾個人,「噓!」嚴倩拉住了正在奔馳的馬兒。
是一個母親和兒子。
母親︰「你怎麼這麼調皮?爬樹很容易摔下來的。」
兒子︰「娘,孩兒不敢了,求娘饒過孩兒吧。」
母親︰「看我不打死你。」
兒子︰「哇哇,疼,娘,疼!」
母親︰「疼啊,哎,我的寶貝兒子,娘給你擦藥去。」
嚴倩的眼圈紅了,眼角也流出不易察覺的兩行熱淚,她示意冷劍繼續趕路,心思卻都在那對母子身上了。
小的時候,嚴倩就像個男孩子般貪玩,爬樹這種事她也干過,她還記得那時她跟媽媽的對話︰
「倩倩,你怎麼可以爬那麼高的樹呢?」「我爬的還沒有上次高呢?」「你爬了兩次?」「沒有,我只是爬到樹上的鳥窩里掏鳥蛋。」「你還掏鳥蛋?」「沒有,我上去看見鳥蛋都孵出來了,便每天喂它們吃飯。」「每天都喂,你每天都爬樹?」「沒有沒有」……
想到這兒,嚴倩笑了,笑得特別甜。其實,冷劍也注意到了那對母子,心里好生羨慕。
兩人沉浸在母愛的幻想中,不知不覺便走過了剩下的路程,五天四夜的旅途結束。